宋草想不知道這是在乾什麼都難,成婚半年了,夫妻倫敦,共赴巫山,她正是嘗到滋味的時候,隻是夫君李家興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每每她正得興,他就投降了,她也沒有過彆的男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以為所有男人都一樣。
她心情煩悶,也不欲管這些閒事,正想轉身就走往彆處去散心,就聽到草垛後麵那女人尖叫一聲,“啊!你這鐵杆槍,都一個時辰了怎麼還在舞著,我要受不住了。”
哪個男人聽了不是信心大增,吳憂聽完還用力擺弄了幾下,劉香尖叫連連,宋草停下了腳步,臉上發熱,某處已經濕潤。
李家興從來都是三腳貓功夫,槍頂多能舞七八下,現在聽聞有人能連著舞一個時辰,宋草吃驚不已,心下好奇,她很想見識一下,顧不得禮義廉恥,她悄悄往另一個草垛去,將自己埋身在草垛中,漏出一雙眼睛,正好能看清另一邊的情形。
宋草不知道,這一看,看出來了日後不少麻煩……
一個月後,宋荷收到了牛奮的來信及禮物。
牛奮在信上先報了平安,讓她不要擔心,自己已經出了定邦關,過五日就要進入黑魔鎮,一上路富商就先給了一半的酬金,他花了一些留了一些,給家人買了禮物,連同一百兩銀錢托人一起帶了回來,又交代宋荷替自己向長輩們問好。
路上他因護衛有功,富商要裳他,因想著宋小龍準備要下場了,他特求富商裳他一些筆墨紙硯,富商最欣賞的就是讀書人,所以給了他上好的一刀澄心紙、兩隻毛色極好的狼毫筆。
宋小龍正逢休沐日,收到禮物簡直喜到合不攏嘴,“姐夫真是有心了,這澄心紙就是夫子都沒有,恐怕就是書院院長也沒有。”
他本來想拽幾句“漿白如玉,光爾不滑”,又想到家中隻有姐姐識字,隻要說得通俗易懂些,讓家人知道這紙難得。
但是,他想岔了,他們院長也有一刀,那是從李家村出去的李大人送的,院長把它珍藏起來,非重大事件不會輕易拿出來用。
就在宋荷讀信之時,牛奮一行人已經抵達黑魔鎮。
一路上,牛奮武功高強,見識不凡,深得波基國富商的倚重,在進入黑魔鎮之前,牛奮提議大家辦成送喪隊伍過境,可免除不少麻煩,眾人從之。
高價請來江湖上善易容之人,將富商和他的愛妾化成老者模樣,牛奮卻以真顏值,與另一位護衛捧著牌位走在最前頭,看起來主事的是他們兩個。
黑鬼幫和白魔教已提前得到消息,波基國最重大的拜節準備到來,最近有許多富商在趕路回家過節,這也是一年中油水最多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底下一左眼有刀疤、配著巴掌寬短刀的小弟回報,“大當家的,二裡外來了一隊送喪的,約莫二十來人,可要安排弟兄們動手?”
坐席上的男人白衣翩連,眉英目興,放在人群中也是佼佼者,就這樣一個俊俏得讓姑娘看了就臉紅的小生竟然是白魔教的教主白千骨。
白千骨原名白慶廷,乃是白魔教前任教主白晉源的獨子,二十歲就從父親手中接過白魔教,七年時間帶領白魔教或殺或害近千人,就此得名白千骨。
實則不然,白魔教並不是以殺人為己任,這千人是大大有水分的,江湖上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就傳成了這樣,作為免費廣告,白慶廷笑納了這個稱謂,自此以後但凡有他的場合,所有人都有抖三抖,人人都說他謫仙一般的人物卻如此殘暴。
白千骨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有些玩味道:“哦?近日倒是有不少送靈回鄉的,本教素來敬重逝人,可自來是你敬我我敬你,今天本教心情好,去要點孝敬吧。”
刀疤眼聞言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教主英明,小的這就去安排。”
黑魔鎮外官道上,黑鬼幫和白魔教一左一右擋住去路,一黑一白劍拔弩張,探路的牛奮遠遠看到兩隊人馬,暗道“運氣好”,回頭叫停了隊伍,原地休整。
富商緊張得咽了幾下口水,“牛兄弟,我應該聽你的,明日再過關的,那算黃曆的老朽騙我說今天是黃道吉日,沒想到這回牛馬蛇神都齊活了。”
出發前,牛奮曾提議明日再過關,自是有他的道理的,明日是七月二十七,白魔教逢雙三、雙七都不做“生意”,富商卻聽信那半褂子,執意要今天過關,隻是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兩大幫派齊活了,不遠處還有許多看熱鬨的小幫派。
既然都來了,遲早要麵對,他要眾人聽他指揮,眾人無有不從,光是那白魔教教主白千骨的殺名就足夠讓他們腿軟了,更有兩人直接走了,酬金也不要了。
富商的愛妾原本舍不得這條大肥腿,可越靠近黑魔鎮越怕,錢沒有命重要,隨即她勾搭上了一個護衛,兩人私奔了,隊伍一下子少了四個人,倒也輕簡了不少。
刀疤眼看著對麵黑鬼幫那領頭豬鼻小眼,很是不爽,這頭肥豬時時來和他們搶肉吃,總有一天,他們白魔教定能吞了這黑鬼幫,讓他跪在腳下叫自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