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並不應該是地下室,或者更加可以說是一座地下的祭壇。但是在祭壇祭拜的那個位置上麵,卻空無一物,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就算是這樣,誌乃的父親和母親還是朝著那個地方鞠了一個躬。
被母親抱著的誌乃就這母親的身子也斜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看清楚了上麵到底是什麼。
上麵不是沒有供奉東西,隻是供奉的東西太小,之前自己的那個位置因為視角的關係所以說才沒有看見。安安靜靜的伏在那邊的,是一種比不同的天牛還要小上那麼一圈的蟲子。
這蟲子在的位置在那方方正正的祭壇的正中間,所以輸排除了這個蟲子自己爬到這個地方的可能性,而且既然是祭壇所以一直有專門的人來打掃,根本不可能睡出現那麼大的一個蟲子那麼一說。
那麼就是說,自己家其實供奉的就是這個蟲子?
誌乃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這個時候誌乃還是沒有覺得自己這個附蟲者的身份可以給父母知道,就好像可以同意自己信仰的是神,但是不能接受其實這個神一直附在自己的身體裡。
因為這樣就好像是怪物一樣,神和被附身的人,不是一個等級的。
“誌乃,這位是溧玭大人,之後可是要考這位大人來保護你。”
雖然誌乃還是不相信這麼小的一個蟲子到底可以幫助到自己什麼,不過父親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所以誌乃還是乖乖的喊了一聲。
不過誌乃現在七個月大的身體還是軟軟的,所以說根本不可以自己給這個所謂的大人行禮。
在那邊本來安靜的蟲子,或者說是溧玭大人突然就抬起了自己的頭,那雙複眼好像直直的看著誌乃。誌乃不明就已的歪了歪頭,這個蟲子看起來很不一般。
而且照自己父親的話來說,還有一定的能力。
“誌微,就是這個孩子來簽訂下契約的嗎?”
誌微點了點頭,自己的長子自然會學習控蟲術,而且這也是油女一族的驕傲。
“好真的是有趣的娃娃。”
不管誌乃疑惑的眼神,就把他放了下來,然後誌乃看見自己被放在了這個祭壇的中心。母親不如以往那樣在自己麵前的溫柔,而是直接撕開了誌乃的衣服,然後拿著邊上好像是墨汁的東西在誌乃的身上塗塗抹抹。
好像是在畫什麼陣法,不過,誌乃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會害他,而這些東西顯然是為了之前所說的‘契約’準備的。
身上的圖文已經畫好,就算是誌乃不是很清楚上麵寫的是什麼,但是看自己母親的表情也是很重要的東西。誌乃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拽著很不舒服,不過這也是誌乃的母親怕誌乃亂動讓自己畫錯才會這樣的。
誌乃乖乖的做好,母親看他不怎麼反抗,所以就慢慢的放開了手,誌乃這個還是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讓人覺得很放心。
誌微不管自己現在還是疲倦的身體,直接就發動了忍術。
在誌乃眼裡,這顯然是很詭異的事情,隻不過是手中截了幾個印之後,就立刻的按在祭壇上麵,而漸漸的一些詭異的蝌蚪文也從誌微的手中冒了出來。
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忍術’。誌乃雖然是從那個管小孩的少年口中稍微聽見了一點,但是對於真正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誌乃知道的忍者就是一種在暗處隨時刺殺彆人的人,就好像是刺殺組的那群人一樣,而且喜歡緊身的蒙著臉的衣服。
但是現在看來,在這個世界好像是一個大眾化的職業,最起碼,自己的母親不是起認識中的女性一結婚就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的主婦。而且對於誌乃來說,母親好像更加的厲害一點。
現在誌乃的身上不隻是之前母親畫上去的圖文,還有慢慢的爬上來的蝌蚪文,誌乃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出了什麼差錯,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東西都是有意識的,誌乃就是在那邊烙燒餅都沒有什麼關係。
而這個蝌蚪文纏繞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誌乃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上爬。
漸漸的,誌乃感覺到的並不隻是淡淡的麻癢感覺。慢慢的是刺痛,然後是真正的疼痛。好像是要被啃食了一樣。
七個月大的嬰兒感知還是沒有那麼強烈,但是誌乃已經覺得自己快要疼的昏過去,但是意外的沒有當初看見自己捏碎自己脖子的那種無奈和被背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