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每天都為內容提要絞儘腦……(1 / 2)

大漢第一太子 時槐序 5376 字 8個月前

那廂,青年已經伸手去抓元娘,被元娘偏身躲過去。

“阿兄一定要這般想我嗎?一定要用如此激烈難堪的言辭來攻擊我嗎?”

元娘雙目赤紅,眼眶閃著淚光。

銀柳扶住她,看向青年:“小郎君,郎君身故,女郎也很難受。你們是兄妹,是血親,你這話不是在紮她的心嗎?

“女郎從未想過為柏山開脫,她所做一切都隻是想給柏山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想要案子能夠在清明的情況下得到徹查,想要一個確切的真相。”

“真相?”青年冷笑,“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相信柏山,相信一個凶手?”

元娘對此並不反駁:“我是相信柏山,以我了解的柏山,他不會殺人,更不可能殺我的阿父。我是怕……”

她咬了咬唇,抬眼看向青年,“難道阿兄就不怕嗎?”

“我怕什麼?我隻怕不能為阿父報仇雪恨。柏山迷惑你,又殺害阿父,我怕自己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元娘神色一暗:“就是這樣。阿兄素來不喜柏山,所以你認定了必是柏山,隻想著怎麼弄死他。可萬一呢?

“阿兄就沒有想過,萬一不是柏山怎麼辦?你不怕被此刻的憤怒與仇恨蒙蔽了雙眼,而導致自己親手放跑了真正的凶手嗎?”

青年一頓,神色忽青忽白,轉瞬又冷靜下來:“我隻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柏山被當場抓獲,彼時阿父躺在他旁邊,他手上全是阿父的血。

“這種情況,你跟我說哪裡來的萬一!不過都是你為柏山開脫的借口罷了。

“走,跟我回家!有我在,你休想進城,我絕不會讓你找到大殿下,不會讓你做出這種不孝之事,令阿父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對峙到現在,青年耐心已經耗儘,他一聲令下,仆從齊齊湧上,兩人圍困住。

青年趁勢將元娘抓上馬背,疾馳而去。反倒是銀柳被拋下了,她跟著馬匹奔走幾步,忽然頓住,想到早先元娘的交待,咬牙轉身朝內城而去。

女郎沒做成的事,她要為女郎做到。

卻不料青年帶著仆從去而複返:“差點忘了你。”

青年揚鞭,眼見鞭子就要砸在銀柳身上。

祁元娘驚呼:“不要!阿兄,銀柳雖是我所救,卻不曾賣身於我祁家。她是良民,非奴婢賤籍,你不能隨意傷她,更不能打殺她。”

祁元娘奮力拽住青年的胳膊。青年心中暗罵,到底有所顧忌,不是顧忌銀柳乃平民,而是顧忌祁元娘倔強執拗的性子,遂將鞭子放下來,厲聲道:“帶回去!”

下一瞬,銀柳被仆從擄上馬,路邊再次揚起一片塵土。

——這劇情發展的。一開始我以為是碰瓷;後來以為是惡霸跋扈、英雄救美的故事;結果居然是戀愛腦?

——一見戀愛腦就心理不適。我真搞不懂這些人,渣男都殺你爹了,你還要去為渣男奔波叫冤。真的很想知道她們腦子到底怎麼長的,這種事一般人真乾不出來。

戀愛腦?

劉據並不是很理解這個詞,但可以想象不是什麼好話。他微微蹙眉,對彈幕這種妄下定論的舉動很不高興,正要開口,便聽霍去病低頭詢問:“你怎麼看?”

劉據想了想:“雖然具體情況不明,可我覺得她們有句話說得沒錯:至少要給柏山一個公平公正審理的機會。不過……”

他蹙起眉頭:“這種事情官府一般都會查的吧,那位女郎為何這般緊張,好似我不插手,柏山即便無辜也大有可能被定罪的模樣。這其中是不是有彆的緣由?”

信息太少,霍去病也不清楚,拍拍他的頭:“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說吧。你若不放心,可以先遣個人去同長陵縣令交待一句。”

劉據接受了這個方案,不知想到什麼,他眼珠一轉:“我讓左監去。”

霍去病:???

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用得著廷尉府左監出馬?

劉據眨眨眼:“給他找點事乾,明日就不必聽他讀卷宗了。父皇讓我接觸刑獄偵緝之事,也沒說非得局限於卷宗。

“我理論學了這麼久,總該實踐實踐。表哥不也說過,熟讀兵書百遍,不如親曆戰場一回嗎?”

霍去病:……你自己不想看卷宗你直說,實在不用拿我扯幌子。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回宮後,劉據果然讓豐禾去傳令給左監。次日在習完必要的日常文化課程後便帶著人出了宮,當然為了讓父皇母後放心,他再次拉上霍去病。

反正沒戰事的時候,霍去病挺閒的。閒得發黴那種。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左監辦事很麻利,早已將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借著路上的時間正好告知劉據。

“那戶人家姓祁,原是楚國貴族,乃楚國八大姓之一。不過秦滅六國後,這些六國貴族就逐漸走向沒落,而且他們這一房乃旁支。

“因此他們家到得如今,就隻剩下一份貴族頭銜與名下的些許產業了。但祁家人仍舊以身份血脈自傲。”

劉據點頭表示理解。

有貴族頭銜,還有些許產業就已經勝過這世上大多數人了,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隻是放在貴族紮堆的長陵邑或許就有些落了下風,再和長安內城的人相比便不夠看了。

“殿下昨日見到的乃祁家兄妹,是此案的死者祁郎君唯二的子女。

“祁家與公輸家住在一條街上。公輸家子弟經常會做一些精巧玩意,祁元娘十分喜歡,常與兄長一起前去玩耍,兩家也算相熟。

“公輸家其他小郎君多多少少有些脾氣,玩鬨之時若有衝突難免鬨起來。都是自家的小主子,公輸家如今比祁家還強些,誰肯讓著誰。

“唯獨柏山不同,他雖是公輸家弟子,可家世差上一截,待人接物總會小心幾分。小郎君們常把不想乾的事推給他,他全部接受,從不拒絕。

“因而有時小郎君們想自己玩,不願帶祁元娘一個女子,就直接將祁元娘丟給柏山。柏山也會細心照顧著。

“久而久之,祁元娘覺得他雖然話不多,性格內斂,但能事事遷就自己,為自己考慮,這點其他人就比不上,因而從漸生好感慢慢轉變為互生情愫。

“可祁家郎君不同意。若祁元娘喜歡的是公輸家子侄他也就應了。可一個柏山,家中不顯還幼失怙恃,即便是公輸家的弟子,卻並不怎麼受公輸興重視,這種人怎麼配得上自家愛女。

“並且祁家郎君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婿人選。”

劉據挑眉:“誰?”

“修成君的兒子廣仲。”

劉據:……誒?

“祁大郎,也就是祁元娘的兄長時常出入升平樓,結識了廣仲,曾邀廣仲去家中做客。祁家郎君對他很滿意,想將女兒嫁給他。

“廣仲沒答應也沒拒絕,不過席間誇了祁元娘好幾句,想來是有幾分好感的。但祁元娘不願意,態度十分堅決。此事還沒開頭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