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跟刺客有關嗎?(1 / 2)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似乎都想看出些什麼來。

鬆息又問了一遍,“所以是巧合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寧擎往後傾了傾身子,與她拉開些距離後站起身說道:“早點休息。”

鬆息見他要走,迅速抬起腳,撩起褲腿,“膝蓋也破了,疼。”

寧擎被她敏捷流暢的動作惹笑了,“姑娘家哪有隨便把腿露出來的。”

她手上一鬆,拽起的褲腿滑了下去,“那算了,不弄了。”

寧擎歎了口氣,坐回她麵前,伸手捉住她的腳踝,把褲腿重新撩到了膝蓋上。

鬆息撐著腦袋看他給自己弄傷口,“你在京城跟在長安院時有些不一樣。”

寧擎抬了抬眉,“怎麼不一樣?”

“在長安院時,你很容易就被我逗生氣了。”

寧擎笑了一下,“你是故意的。”

“撕你衣服不是,你衣服凍硬了,不好脫我才用刀的。給你小一號的衣服也不是,那時候彆人都睡了,隻能先給你我的衣服。”她頓了頓又道:“但脫你衣服是故意的。”

寧擎處理完她膝蓋上的傷口,放下她的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

她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

寧擎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改日再見,長安。”

“鬆息。”

她又重複道:“我叫鬆息,長鬆息。”

寧擎推門的手一滯,轉過身大步走到她麵前。

她後退了小半步,“怎麼了?”

“你跟刺客有關嗎?”

“刺客?什麼刺客?”她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長安院那日追你的人?”

“嗯。”

他一臉凝重,鬆息蹙眉,頭微微一歪,“為什麼這麼問?”

“隨口問問。”

寧擎轉身離開,推門而出。

門口守著的雲山雲竹看到他走出來,一臉震驚,顧不上送他,急忙跑進屋裡問道:“公子,這公子不是長安院你救的那位嗎?他怎麼會在這?”

鬆息收拾著桌上的傷藥,淡淡說道:“寧安侯。”

雲竹吸了一口氣,雲山卻幫忙收起藥箱,“公子你受傷了?”

“路上摔了一跤,剛好碰到寧安侯了,他送我回來。”

“哦。”

雲山嘴上答應道,卻總覺得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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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息之後幾日都沒有再出去跑訂單,一是想休息一下,二是要把那撕破的畫冊重新做好。

好在她的畫冊厚,王夫人就算再大力也隻能順著書脊扯開。

她把完好無損的畫挑出來,又把隻撕破了一點的畫簡單修補了下,其餘那些被弄臟或者破太多的畫她隻能重新繪製一遍。

她正在重畫一幅情趣內衣的雙人圖,雲山見她又有熬夜的傾向,生怕她睡在書房,到點就硬催她回了臥房。

她拗不過,便把東西都搬到了臥房裡繼續畫畫。

屋裡有些悶熱,她打開一扇窗戶,又換了身寬大的短袖長褲睡衣才坐在桌前繼續畫起來。

她十二分專注,就連房門被人推開了,她也毫無知覺,直到餘光中出現了個黑影才嚇得她抬起了頭。

“你……你怎麼來了?”她捂著自己突突跳的小心臟,“怎麼門也不敲,嚇死我了。”

寧擎眼裡多了分笑意,“敲過了。”

她連忙整理起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坐,我這有些亂,將就一下。”

寧擎本打算馬上就走的,但看她忙來忙去收拾半天還是坐了下來,他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似乎是寢衣。

鬆息給他倒了杯茶後繼續畫起畫,“什麼事啊?”

寧擎從懷裡拿出一小瓷罐放在桌上,“祛疤的。”

鬆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玉色小罐一眼,一邊在顏料盤上調起顏色一邊笑,“就擦破個皮還祛什麼疤啊。”

她埋頭畫了好幾筆才發現他沒反應,試問道:“生氣了?”

寧擎看著手裡的茶碗沒有說話。

一陣急風刮進來,把桌上的畫紙吹得滿地都是。

不等鬆息去撿,又是一陣急風,連關著的窗戶都啪地被吹開了。

四周的燭火搖曳了一下,冒出一絲青煙,屋裡一片漆黑。

“這風也太大了吧。”

她摸黑走到窗前,天空中劃過一條閃電,緊接著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

她關上窗插緊插銷,又借著第二道閃電的光找到了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