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懂什麼,喜歡哪個就是哪個。”
雲山眼看著鬆息要拉她過去看,她一緊張張口就來,“我喜歡那種穿著夜行衣的。”
鬆息愣住,於舒然也愣住,雲山見兩人不說話,更戰戰兢兢起來,“我說錯什麼了嗎?”
鬆息搖頭,“沒有,審美是自由的,隻是雲山,你這個……我很難評價。不過你年齡還小,男女之事吧,隻要兩個人願意喜歡什麼樣的都可以,但若是一方未經同意強迫……”
於舒然在旁邊一本正經十分讚同地猛點頭,隻有雲山啊啊大叫,“公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隻是覺得那晚她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在水盈閣那狹窄封閉的木箱裡,而在穿著夜行服的仟風背上時,心裡很有安全感而已。
“長安的意思是,你要保護好自己,自己不願意的事無論彆人如何強迫你都不要答應。”於舒然其實也是最近才領悟到這個道理的,什麼狗屁王妃,狗屁責任,都沒有自己的感受重要,“對了,長安,你這男子情趣內衣能賣出去嗎?”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也就是想試試。”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破常規的,女子想要取悅男子似乎早已變得理所當然,讓男子來取悅女子,這種想法在許多人眼裡隻會是荒唐。
“說不定能遇上哪家夫人跟我們誌同道合呢,其實性彆也不用卡那麼死,有的男人比我們還會欣賞。”
於舒然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我知道有幾家公子有這樣的愛好,我回去給你列個名單。”
“行,我回去再把這些畫稿加工一下,說不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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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息回家後繼續給畫稿增添細節,她畫著畫著就走了神,她筆下男子的身形和氣質無論怎麼畫都會慢慢向一個人靠近。
她歎了口氣,掰著手數了數日子,然後起身打開窗戶,一個黑影立馬出現在她麵前,“公子有何吩咐。”
“你家主……”她話說到一半垂下頭來,輕輕掐了掐自己的手指。
暗衛卻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問了,“主子還沒有回來。”
她被道破心思有些難堪,抿唇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要走。
暗衛見狀也準備離開,沒想又被叫住。
“那他有來信嗎?”
暗衛搖了搖頭,她攥緊拳頭,捏皺了藏在袖口的信封,“我知道了,謝謝。”
暗衛瞥向她的袖口,“公子有需要我轉交的東西嗎?”
她將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笑搖了搖頭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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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城,寧擎連軸轉了好幾日終於得空能好好休息一晚了。
“主子,京城來信了。”
他直起身,接過仟風遞來的信封,見到信封上的字跡,暗自歎了口氣。
仟風看了眼那信封,是暗衛傳來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歎什麼氣,“主子要不寫封信回去?”
他拆開信封看起來,嘴上卻問道:“審訊得如何了?”
“到現在還不肯開口。”
“京城前幾日下雪了。”
仟風剛要接話,卻見他眉頭一皺,手上使力把信箋捏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江冶近日都去吟山嵐做什麼?”
仟風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看了看,答道:“好像隻是在二樓喝喝茶。”
仟風怕他亂想,又擅自補充道:“長安公子那日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想她接待江冶也隻是迫於他水饒太子的身份。”
寧擎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仟風把皺巴的信箋交給他,趁他讀信,仟風又試探著問了一遍,“那主子要寫封信回去嗎?”
“不了。水饒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還在打聽金山嶺上醫者的住處。”
“知道了,退下吧。”
仟風點點頭,張口想說點什麼卻不敢再多嘴,他走到門口又聽寧擎在身後說道:“審訊再上點手段,三日後出發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