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她越用力掙脫,寧擎就越是用力抓緊她,眼看後麵的夫人小姐快走出來了,她趕緊說道:“你弄疼我了。”
寧擎這才一下鬆了手,後麵的夫人小姐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其實全在偷偷觀察兩人,這氣氛著實有些怪。
鬆息知道大家都在看他們,於是故意行了個禮道:“侯爺,那今日我先告辭了。”
寧擎皺了皺眉,在她身後厲聲道:“長安,站住。”
她心臟猛地一跳,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他,他這是在用侯爺的身份命令她嗎。
寧擎上前一步,低壓著眉十分嚴肅,“長安,本侯讓你上馬車。”
鬆息視線越過他,他後麵的夫人小姐都在駐足觀望,她轉回眼看著寧擎,卻又不知說什麼。
仟風駕著馬車過來,寧擎上前撩開車簾,“還要本侯再說一遍嗎?”
鬆息皺眉,攥緊拳頭埋頭上了馬車,寧擎隨後坐上馬車。
車簾一落,馬蹄聲響起,隻留下一眾夫人小姐呆呆望著遠去的馬車。
“你說侯爺這是生氣了吧?”
“應該是吧。”
“那長安會怎麼樣?”
“他會怎麼樣嗎?”
“侯爺…是真生氣了吧?”
“林小姐,你先到,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長安身上的披風是侯爺的吧?”
“好像是吧。”
“那長安會被侯爺責罰嗎?”
“可能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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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寧安侯府門口停下,鬆息這才開口道:“侯爺,這不是我家。”
“太晚了,我明日再送你回去。”
寧擎撩開車簾,鬆息卻沒有要下車的樣子,他又坐回來,半晌道:“剛剛是你先要跟我講身份的。”
鬆息抬眼看著他,“所以你就用侯爺的身份命令我?”
“你不是怕彆人誤會嗎?”
鬆息氣不打一處來,點點頭道:“行。”
寧擎又撩開車簾,鬆息這次倒是起身下了馬車。
仟風鬆了口氣,默默駕著馬車走了。
寧擎走在前麵進府,回頭一看她不但沒有跟上來,還自顧自往回走,他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兒?”
“我回家,不可以嗎,侯爺?”
“鬆息。”
“怎麼,侯爺讓我上馬車我也上了,現在還想命令我什麼?”
她見寧擎不開口,轉身要走,寧擎沒鬆手,隻聽他說道:“我命令你跟我回府。”
鬆息一怔,沒想他還真命令上了,寧擎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又說了一遍,“本侯命令你跟我回府,你想違抗命令嗎?”
“我若是違抗了命令你要如何?”
“違抗命令就要受責罰。”
鬆息怒視寧擎,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罰呀。”
寧擎將她拉進懷裡,一把抱起,轉身進了侯府,鬆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委屈地抱著他脖子狠狠往他肩頭一咬。
“咬本侯罪加一等。”
鬆息更加用力地咬起來,眼淚吧嗒吧嗒濕了他一片衣。
寧擎皺了下眉,“不知悔改,再加一等。”
等他走到臥房,鬆息已經被加了九等罪了。
他把鬆息放下才見她滿臉淚痕,頓時心口一擰,他蹲下給她解開披風,輕輕道:“太晚了,明日再罰你。”
鬆息大眼瞪著他不吭聲,寧擎捧住她的臉,起身貼過來,鬆息盯著他的唇,緩緩垂下眼簾。
仟風在外敲了敲門,“主子,榆城來消息了。”
寧擎停下,盯著她的唇撫了撫她的臉頰,“給你燒熱水沐浴,彆著涼了。”
鬆息洗完澡也不見寧擎回來,她躺上床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身邊仍舊沒有人,天還黑著,她起來穿好衣服披風去了書房。
果然,寧擎睡在了書房。
寧擎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雪也停了,昨晚處理公事太晚,怕打擾鬆息便睡在了書房裡。
他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去臥房看鬆息,哪想房裡早已沒了人。
“主子,公子一大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