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就非要跟本宮搶她嗎?……(2 / 2)

鬆息輕咳一聲打斷了他,“江冶今日來找我。”

寧擎一聽江冶立馬嚴肅起來,“他找你做什麼?”

“你坐下聽我說。”

她把江冶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寧擎,“這事你知道嗎?”

寧擎眉頭緊鎖,既沒搖頭也沒點頭,隻道:“鬆息,不要去水饒。”

“寧擎,我也不願意去水饒,”她咬了咬嘴唇,“但若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你的掌控,我也可以暫時先跟江冶回水饒,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鬆息,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用去水饒,隻要我在山樾,你便可在山樾過任何你想過的日子。”

“那你呢?”

“為了山樾百姓,戰死沙場我也在所不惜,更彆說為了你,若是你一人我都護不住,我又如何護住山樾的子民。”

大手覆上她的腦袋,寧擎過分的堅毅和沉穩隻讓她心裡更加酸楚,她睜了睜眼,又問道:“那我呢?”

“你可以繼續開你的衣鋪,若是想做點彆的事也可以。”

鬆息一拳捶他胸口上,“我是問你,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死了,我能好過嗎?”

寧擎被打的一愣,隨即卻又勾唇笑起來,“我沒有那麼容易死。”

“沒有那麼容易死?要是那晚不救你,你早死的透透的了!可能屍體都還是我給你埋的!”

寧擎忍著笑拉她進懷裡,“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公子看如何?”

鬆息推開他,憋了半天還是破功了,她笑罵道:“還公子公子,彆人都以為你是斷袖了!”

“我不是。”

她翻了個白眼,“江冶那邊我們該如何應對?”

“怡王的死不一定全是你造成的。”

“什麼意思?”

寧擎猶豫了一刻,還是將榆城那邊的事情告訴了她,“榆城那夥賣藥的外邦人被我們抓了,本以為他們都是江宗的手下,沒想其中還有江冶安插的勢力。江冶前一陣子讓人調換了江宗用的藥物,還讓人加大了劑量,但這人是誰,我們還沒查到,也沒有證物。”

“寧擎,那晚那個來送藥的小廝!”

寧擎點點頭,他也想到了,他本來還不太確定,但按江冶的話,那個小廝隻對江冶透露了有關舞女的事,景知隱那邊並不知情,那人很大可能就是江冶自己的人,事不宜遲,“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鬆息也不耽擱他做事,另一邊,她打算假裝跟江冶說自己在準備出發的行李,拖延一下時間避免江冶起嫌疑。

寧擎剛走出雅閣又折回來,捧著她的腦袋俯身下來,沒想鬆息反手捂住他的嘴,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侯爺自重,我們還未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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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寧擎找到江冶,把一封文書交給他。

江冶看完後大笑起來,隨後把文書啪地摔到地上,“寧安侯,好一個弑殺叔父,顛覆王朝啊。”

寧擎躬身撿起地上的文書,撣了撣,“太子殿下若是不願意水饒王上看到這封文書,也是有辦法的。”

江冶比寧擎矮了幾分,那雙魅惑至極的鳳眼此刻滿是狠戾,任誰看了都會不禁後退,隻不過他麵對的是一雙冷如寒峰的雙眸,再凶猛的野獸在極寒地帶也隻有被壓製的份。

“你在威脅本宮?”

“是的。”

江冶狠咬著牙,捏緊拳頭想砸上去,“你以為你就脫的了乾係麼?”

“我不過是個區區侯爺,大不了做個平民百姓,平平淡淡跟心愛之人度過餘生,太子殿下你放的下水饒的江山嗎?”

江冶輕笑道:“為了個女人,值得你做到這個地步嗎?”

“不是為了個女人,”寧擎把文書重新放在桌上,“是為了鬆息。”

江冶垂頭看著那封文書,“你就非要跟本宮搶她嗎?”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江冶失了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竟紅了眼圈,“寧安侯,你知道她對本宮有多重要嗎?”

“我十五歲那年,雖與她相處不過十日,可那是我這麼多年來在東宮最快樂的日子,她教我算術物理機械,帶我做從沒見過的好玩裝置,我本以為以後每一日我都能見到她,可都怪王叔,我後悔那日讓她提前回去,我就該讓她留在東宮。”

江冶捂住眼睛,哽咽道:“你不知道我在山樾見到她,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你不懂,你根本不可能懂!”

寧擎不懂,他也不想懂,“鬆息不願意去水饒,也不願意跟你留在東宮。”

“那還不是因為王叔!”江冶甩手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怒吼道:“那個惡心肮臟的老男人就該早點死!我要是能早點弄死他,姐姐現在或許還留在水饒,我們可以每日讀書學習……”

寧擎不想再聽他無意義的後悔發瘋了,起身打斷。

“太子殿下還有一日時間考慮,侯府隨時等候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