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鬆息換回自己的衣服,麵對一堆滑雪裝備,她卻有些茫然。
“我讓人給你送回去。”
“先放在你這吧。”
“今晚要回去嗎?”
“回去還有挺多事要做的。”
“嗯,那我送你回去。”
兩人還沒走出房門,寧擎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回去,過了一會兒手上拿著東西回來了。
鬆息看到他手上的東西,瞪大了眼睛,寧擎垂下眼眸,“這個是你的東西,還給你。”
鬆息伸出手,猶猶豫豫地接住那套金絲舞女裙,銀鈴在她手中輕輕晃動,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我以為你扔掉了。”
寧擎搖了搖頭。
她咬了下唇,抬眼看著他,“你還在生氣嗎?”
寧擎看著她,似乎有些驚訝,她以為寧擎沒聽明白,又解釋道:“就是我在江宗麵前穿了這個。”
“我沒有生你的氣。”
鬆息抬了抬眉,她仍記得那晚他看到這衣服的表情,不是生氣是什麼。
“可是那晚你……”話講到一半,她又改口道:“那晚你不是因為生氣,突然走掉了嗎?”
寧擎回憶了片刻,垂眼看向了一邊。
“鬆息,我不是生你的氣。”
“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鬆息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想不明白。
寧擎轉開眼,緩緩道:“我生氣……”
他抬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我竟然跟江宗那個狗賊一樣……”
鬆息眨巴眨巴了眼,拉開他的手,沒了遮掩,寧擎更是無處可逃。
他盯著她手上的金紗,又想起那晚在花月樓她在他身下的樣子。
鬆息恍然大悟,原來那晚他突然走掉,單純是因為……
“你是……嗯……你也覺得我穿這衣裳好看?”
寧擎自覺臉上有些燒,抬腳往外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鬆息一把拉住他,“等等。”
“不是,你覺得好看你生什麼氣啊?這不是很正常嗎?”
寧擎也說不上來,“我不想跟江宗一樣。”
“不是,寧擎,這跟江宗有個毛線關係。”
“你就算對著我再怎麼發情,你跟江宗那個禽獸都是不能比的。”鬆息自己說著都覺得離譜,“不是,寧擎,你怎麼能拿自己跟江宗比啊。”
寧擎光聽到“發情”二字了,隻覺得有些更加難堪。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頭也不抬地出了門,鬆息跟在後麵,十分懷疑他聽懂了沒有。
“寧擎,你聽我說。”
“我知道了。”
“你真知道了?”
“鬆息,除夕來侯府好嗎?”
“好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吃的。”
“那些讓下人準備就好了。”
“那我們做什麼?”
……
-
鬆息回到家,雲山帶著向陽做好的玩偶給她看。
雲山見她不說話,有些著急道:“向陽做了好幾日,這個是第三次做出來的。”
“向陽回去了嗎?”
“還沒。”
“你叫她過來。”
向陽進來,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公子。”
“說說你怎麼做的玩偶。”
向陽看了雲山一眼,雲山對她點點頭。
她攥緊拳頭,呼了一口氣,“我就是照著公子畫的圖樣做的。”
“我開始按著公子的畫做刺繡,可我的繡工不好,做出來不好看,而且……花太多時間了。”
“我就試著把不同顏色的布料拚接起來代替刺繡,但是眼睛鼻子什麼的我還是覺得刺繡出來的好看些,然後我還用金線描了邊,看上去更喜慶一點。”
鬆息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呢?”
向陽眨巴了兩下眼,有些無措地看向雲山,鬆息這才指著玩偶的腦袋問道:“這個絨毛呢?”
“哦!我看庫房裡還有些羊毛,我就給刺進去了,這樣毛絨絨的,我覺得看起來更好。”
“時間呢?做一個要多久?”
“嗯……這個比起刺繡簡單了許多,我做了兩個時辰,但是做多了還能再快點。”
向陽心裡打著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怎樣。
鬆息又拿起玩偶看了許久不說話,向陽低下了頭,掐緊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