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
“……”
門外,仟風聽到裡麵傳出的談話聲,十分尷尬,“老爺,主子現在有事要辦。”
屋裡傳出一陣異響,仟風紅了耳根。
白慧然拉了拉寧遠,“老爺,要不明日再找擎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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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擎,你不是說你娘很早就去世了嗎?”
“白姨娘不是我親娘,但她待我很好。”
“那你的弟弟妹妹……”
“是白姨娘的。”
鬆息若有所思,手卻不自覺往他身下滑去。
寧擎捏住她的手放回唇上輕輕一吻,“我剛回來,身上臟。”
她收回手,趴在他胸口上發呆。
“鬆息,你的家人呢?”
她從他胸口撐起來,抬手輕輕摸起他的臉,許久才道:“他們應該很想我。”
寧擎偏過臉吻了吻她的掌心,“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她垂下眼,翻身躺在他身旁,“我都快不記得了。”
“應該是五年前吧,我自己一個人跑去滑雪。”
她閉上眼回憶起來,“我從山上滑下去,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到山下時一個人都沒有。我以為我走錯路了,可是後來發現連整個雪場好像都不見了,我走了很久,再遇到人時就已經在這了。”
“我也是運氣好,在深山老林裡能遇到人,那個大叔還會些醫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叔是個好人,甚至是她的恩人,若是沒遇到他,她或許早就死了。要不是在水饒走得急,她也不會連個再見也不說就離開了。
世事難料,會不會有一天她在這遇到的所有人也不過是短暫的邂逅。
“那個醫者身體安康,如今在水饒開了一間醫所。”
鬆息睜開眼,坐起來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寧擎看著她,緩緩坐起來抱住她,“我想了解你。”
她頓了頓,也抬手抱緊他。
她不說,不代表他不會查,隻是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埋怨過她,不論是水饒怡王的事,還是她的身世,他都隻是默默等,等到她自己願意說的那天。
“鬆息,在你們那,男女婚嫁之事都是什麼樣的?”
她輕輕笑了笑道:“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先自由戀愛,然後等到兩人都確定想和對方一起走下去時,才會開始談婚論嫁。但也有不少特殊婚約,或者為了結婚而結婚的。”
寧擎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一般多久會開始談婚論嫁?”
“這個每個人都不一樣,快的幾日,慢的幾年。”
寧擎仍舊有很多不明白的,又問了不少問題,鬆息都耐心地一一為他解答,他也漸漸明白了她與眾不同的原因。
“鬆息,那現在我算是你的男朋友嗎?”
鬆息咧嘴笑起來,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詞還真有些違和感。
她低頭吻了他一下,“你說呢?”
寧擎垂眼看著她的唇,“那以後會是丈夫嗎?”
她挑了挑眉,玩笑道:“這就看你的表現了。”
寧擎抬眼看著她的眼睛,“可你說過你想回去。”
她垂下眼,躲開他的視線,“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她不是沒有想過回到水饒她剛來的地方,可是即使到了那該做什麼才能回去,她是沒有一點頭緒。
“我幫你想辦法。”
鬆息抬起眼又垂下。
“寧擎,我要是回去了,就永遠見不到你了。”
她一直在逃避的事突然被說出口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隻是她不敢抬眼看寧擎,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的失落。
“那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嗎?”
她一時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寧擎抬起她的腦袋,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你願意讓我跟你一起回去嗎?”
她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即使是想過一百次她能回去,也沒想過會再帶一個人回去。
“寧擎,可是你的家人都在這,你在這還是個侯爺……”
在那裡你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是。
後麵的話,她沒再說出口。
“但可以跟你在一起不是嗎?”
她抬了抬眉,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道:“我不知道。”
“寧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