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前廳。
寧遠盯著麵前端坐的白衣公子,還沒從剛剛的場景裡緩過來。
“爹,這就是我信中跟你說過的長安,因為一些原因,她平日裡都是以男子身份示人。”
鬆息輕呼口了氣,禮貌道:“寧伯父好,叫我鬆息就好。”
寧遠半晌沒有回應,一旁的白慧然用手肘輕輕抵了抵他,他才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回道:“好。”
白慧然衝她笑了笑道:“鬆息,擎兒在信裡跟我們說他有心儀的人了,我們本來還在想是哪家的姑娘能入他的眼,今日見到你還真是嚇了一跳。”
鬆息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寧擎什麼也沒告訴她,她哪兒知道今天他一家人都會來京城啊。
寧遠喝了口茶,這才開口道:“長安你是哪裡的人?”
她看了旁邊的寧擎一眼,剛要開口卻聽他說道:“鬆息是泰城人,在這她家裡隻她一人。”
她衝寧遠笑著點了點頭,她本打算說自己父母去世的早,無親無故的,沒想寧擎竟會這樣說。
寧遠和白慧然對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你一個姑娘獨自在京城闖蕩,也難怪會以男子身份示人了。”白慧然幫忙圓著場,“那你在京城以什麼為生啊?”
“我有一家衣鋪,吟山嵐雖然剛開起來沒多久,但如今每月盈利已有五百兩,我賺的應該比他多吧,他跟著我不吃虧。”
寧擎抬手遮住唇卻還是沒忍住輕笑起來,他點了點頭,附和道:“比我賺的多。”
寧遠和白慧然早已震驚地無話可說了。
寧擎趁機道:“爹,娘,你們剛到京城也累了,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再叫鬆息來一起吃飯。”
寧遠隻是對鬆息點了下頭,然後起身朝外麵走去,白慧然跟在後麵,說道:“也好,擎兒,那我跟你爹就先走了,鬆息,我們改日再見。”
鬆息行了個禮,寧擎也起身,“你在這等我,我送他們。”
她點點頭,看著三人走出去才又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怎麼也沒想到跟寧擎的家人見麵會是這樣,太突然了,她什麼都沒準備好。
“鬆息。”
寧擎返回來,她抬起頭,站起身,“怎麼了嗎?”
寧擎走到她跟前,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皺了皺眉,推開他,看了眼外麵,“你乾嘛?你爹呢?”
“在外麵。”
他說完又壓著她的腦袋吻上來,炙熱又急促。
“寧擎……彆亂來……”
她慌張地推開他,生怕寧遠和白慧然忽然進來,寧擎卻勾唇笑了笑,拇指抹了抹她的唇瓣,“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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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息去了他的臥房等他,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回來。
他推門進來,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擁入懷中。
“鬆息,我好想你。”
鬆息也想他,但此刻腦子裡卻被彆的事占滿了。
“不是,寧擎,你爹要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本來是想回來再告訴你,但路上耽擱了。”
“不是,你信裡也可以告訴我啊,害的我今天當著你爹麵做了那種事。”
寧擎輕輕笑起來,撫了撫她的臉,“我想當麵跟你說,要是你不願意見他們,是可以不見的。”
她歎了口氣,想法很好,但時機不對,“現在想不想都得見了,估計你爹現在對我的印象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孩子。”
寧擎又笑起來,捧著她臉吻住她的唇瓣。
“是挺野的。”
她推開他,捶了他一拳,“你才野。”
她忽的想起來,抬起頭問道:“身上有受傷嗎?”
寧擎搖了搖頭,“今日留在我府上好嗎?”
“不太好吧,你爹他們不也在。”
“他們在淩玄院,離這很遠。”
寧擎脫了外衣,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
“不是,寧擎,你怎麼一趟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怎麼了?”
“原來也不見你這麼主動啊?”
一陣輕笑。
“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嗎?”
“那你也不用……唔……”
“寧擎……”
“鬆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