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徐徐,吹散了帳下的含糊囈語。
寧擎抱起早已癱軟在自己身下的人走出帳篷。
“我自己能走。”
“我走得快。”
不過三言兩語,他便到了臥房,進去,門關上,不知哪兒的煙花忽然炸響,照亮了某一處的黑夜。
衣袍散落,肌膚相貼,喘息黏膩又急促。
鬆息貼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抬頭吻住她回道:“鬆息,你喝多了。”
“剛剛是有些醉了,但現在很清醒。”
他撐起身子,大口喘著氣,“鬆息,我想等到跟你成親,我不想你後悔。”
鬆息坐起來,圈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舌,溫軟的手覆上他,輕柔又有節奏,他又被迷得失了理智。
“寧擎,我說過我不會後悔,不用你負責。”
寧擎眉間一皺,“我偏要負責。”
一聲低吟,他脊背上被抓出了三道紅痕。
“疼嗎?”
“有點。”
他眉心一跳,頓時有些悔恨自己的衝動,他低頭輕吻了下身下的人。
“我出來。”
“彆。”
身下的人抱緊他的脖子,跟他唇齒交纏,他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由著本能驅動。
屋外爆竹煙火不停,新年祈福的鳴鐘響亮,一下又一下,綿長而有力,喧囂又熱烈的除夕夜隨著第一百零八響鐘聲落下。
“寧擎,新年快樂。”
“鬆息,新年快樂。”
-
大年初一,天未亮,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鬆息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往身旁一摸,沒了人。
“寧擎?”
“吵醒你了?”
她眯著眼,見寧擎坐在床邊,穿戴整齊。
“你要去哪兒?”
“去宮裡給聖上朝賀。”
她努努嘴,翻了個身,不樂意道:“皇上都不睡覺的嗎?”
寧擎笑笑,揉了揉她腦袋,“你再睡會兒,我午時就回來了。”
她是真累了,轉眼又睡了過去,連寧擎何時出的門也不記得。
等她再醒來時,已過了午時,寧擎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身體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倒不是不舒服,就是軟地沒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一會兒,餓了嗎?”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擺,“不餓,我想再躺會兒。”
寧擎脫了外衣,撩開被子臥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再躺會兒,眼裡的溫柔快要溢出。
她衣袍有些散亂,雪白的肩頭上點點紅痕,似春日晴天裡的朵朵桃花,讓人想要再種上幾朵。
“昨晚弄疼你了嗎?”
鬆息鑽進他懷裡小聲道:“剛開始有一點。”
寧擎貼著她身上的柔軟,眼神漸漸迷離,喉結不著痕跡地一滑。
“侯爺,你做什麼?”
鬆息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轉眼間,她衣袍已儘數散開,本就無力的身子更是癱軟了。
“這次我輕一點。”
他說到做到,比昨晚溫柔了許多,可沒幾下,身下的人卻脹紅了臉,軟軟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
她近乎怏求,“用力點。”
-
仟風瞧著都快未時了,寧遠和白慧然還等著寧擎來用飯。
他走到門口剛要敲門,聽到裡麵傳出一句“這次我輕點”。
他一愣,緊接著一陣聲響,他臉紅到了耳根,他轉身就走,寧冠在他身後不知是何時跟上來的。
“仟風,大哥他……”
他一個箭步衝到寧冠麵前捂住他的嘴,抱著他就出了院子,“主子有事在忙,彆打擾他,我帶你去玩。”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才試探著靠近寧擎的臥房立耳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聲響了才敲門問道:“主子,用飯嗎?”
過了片刻,寧擎衣裝整潔地走出來,連眉梢都掛著愉悅,“走吧。”
仟風下意識地往屋裡瞄了一眼,“公子呢?”
“她睡覺,一會兒把飯送來。”
白慧然吃著飯,忍不住盯著寧擎看,他今日神色跟平日太不一樣了。
“擎兒,有什麼好事嗎?”
寧擎抬了抬眉,唇角笑意泛濫,“沒什麼。”
寧遠看了他一眼,“就算是不成親,玩你也要注意分寸。”
白慧然聽到這話,也說出了心裡的擔憂,“擎兒,鬆息真不打算跟你成親嗎?她就算是不想那麼快,你們可以先定親啊。”
“爹,娘,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