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擎隻是笑笑,長臂一伸牽著她的手,現在聽到這種話都習慣了,“彆走丟了。”
天黑,街邊的花燈接連亮起,舞龍燈的隊伍讓人潮洶湧的街道更加擁擠了。
寧擎一直緊握手心裡的手,生怕她被人群衝散,鬆息倒是有些隨心所欲,拉著他到處躥。
“誒?那是不是寧安侯啊?”
“哪裡哪裡?”
“那邊,旁邊還有個姑娘。”
“悅妹妹,你快看!”
幾人的視線穿過人潮落在一個提著花燈的姑娘身上,她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著什麼一邊笑得開心燦爛,而一旁的男子眸光始終落在她臉上,臉上淡淡的笑意卻蓋不住眼裡溢出的愛意寵溺。
“這姑娘誰啊?”
“感覺有點眼熟啊,上次端午節侯爺身邊的是不是她?”
“好像是啊……”
王婉悅跟幾人還在仔細辨認,隻見那姑娘忽地踮起腳扯過寧擎的衣襟就吻了上去,幾人不約而同小聲驚叫起來。
不過淺淺一吻就足夠讓這些未出閣的姑娘驚歎半天了,更彆說她們看到寧擎一把拉過剛分開的姑娘反手壓住人的頭又吻上去了。
“侯……侯爺好……猛啊。”
“你說什麼呢……”
“不是嗎?怪讓人心動的。”
王婉悅怔怔看著那個姑娘,腦海裡忽地出現了另一個人,兩人的容貌交合在一起完美重疊,驚訝之餘卻又有些開心。
“悅妹妹,看來你真沒機會了。”
說話的人陰陽怪氣,可王婉悅卻勾起唇笑得甜,“我替侯爺開心。”
旁邊的人隻以為她是在裝,轉頭跟彆人說道去了,也沒聽到她自言自語的後半句,“也替公子開心。”
-
看完舞龍燈,寧擎帶鬆息去了河邊,一雙層畫舫泊在水中,他扶她上了船,偌大的畫舫除了舟子就沒有彆人了,多少有些空曠。
畫舫緩緩漂到河中,遠離了岸邊嘈雜的人群,卻能更好地把京城的夜景收入眼裡。
小食還沒吃多少,果酒就空了三壺。
鬆息順路從小攤販那買了兩個天燈,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在燈上寫什麼,轉頭一看寧擎早寫完了,“你寫的什麼?”
寧擎把燈藏在背後不給她看,她皺皺鼻輕哼一聲,又想了好半天最終也隻寫下了兩人的名字。
上元節的焰火燃起,天燈陸續飄上空中,與河裡的花燈相應,星光點點如璀璨星河。
寧擎的天燈也緩緩上升,上麵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一生一世”。
鬆息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抬頭兀自吻上去,寧擎喉頭一滾,垂頭迎上,情欲洶湧四溢,可懷裡的人隻是淺淺一吻,“上元節快樂。”
他的視線停在她被微微潤濕的雙唇上,低啞著聲音,“上元節快樂。”
他說完又鬼使神差地貼了過來,鬆息卻唇角一勾往後仰了仰,轉移話題問道:“有禮物嗎?”
寧擎這才想起來,從懷裡拿出一精致小木盒,遞上,“送你的禮物。”
鬆息驚喜,她不過隨口一說想逗逗他,沒想他還真準備了,“什麼東西?不會是發簪什麼的吧。”
寧擎笑笑,打開盒子,一條簡簡單單的紅繩,繩上掛著一溫潤通透的鑲銀碧玉墜子。
“你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鬆息伸出手腕示意讓他給自己帶上,寧擎卻把盒子放在她手上,蹲身一把抱起她走進船艙。
鬆息抱著他脖子,壓著笑,假意道:“你乾嘛?”
寧擎不說話,把她放在軟塌上,抬起她的腳,為她脫鞋褪襪。
大手動作輕柔,溫熱的指腹在她腳踝腳背摩挲,弄得她連著腰也發癢。
紅繩圈在了她腳踝,她抬了抬眉,攀上寧擎的脖子貼近他的唇,“為什麼要戴腳上?”
“怕你覺得不方便。”
寧擎咽了咽喉,勾著脖子想吻她,卻又被她不經意躲開了。
“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
寧擎死盯著她的唇,這段時日壓抑的欲望此刻是一股腦地衝了上來,她說什麼他聽在耳裡都勾得他心癢。
鬆息見他不應,碰上他鼻尖又問道:“紅繩戴腳腕什麼意義?”
寧擎不說,微微錯開鼻尖又貼過去,鬆息使壞地低頭,又沒讓他親到,“不說就……”
她“算了”兩字沒說出口,大手驀地扣上她的腰將她攬近,滾燙的氣息壓來,唇瓣被他擒住,吻得又狠又深。
“下輩子也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