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燈火照亮了黑夜,對岸人聲喧囂,畫舫上隻有輕聲喘息。
鬆息被吻的唇舌發麻,抬手推開他,“這麼貪心?”
他低嗯一聲,垂頭又要吻上來,鬆息捂住他的唇,垂眼問道:“要是我不願意你怎麼辦?”
寧擎盯著她,拉開她的手,“我不管。”
鬆息被他第一次這樣耍無賴給逗笑了,捧著他臉吻回去,“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寧擎一頓,停下,好奇道:“什麼禮物。”
鬆息指尖滑向他脖間,輕輕摩挲,勾著唇神秘道:“就是不知道你收不收。”
寧擎喉間發乾,喉結不自覺在她手下一滾。
“要先看看嗎?”
寧擎的手被她帶著解開了她的衣帶,衣衫滑下,細細銀鏈纏身,粒粒明珠環繞,他沉沉地吸了口氣,欲從眼底傾瀉而出。
鬆息見他無動於衷,緩緩拉起衣衫,故作遺憾,“侯爺不喜歡就算了,特意為你……唔……”
話沒說完,唇舌又被纏上,寧擎近乎有些粗暴地將她拉到身下,扯下輕紗,隨之舐上脖頸,口含紅珠,聲音沉到發顫,“你穿成這樣跟我出門?”
“反正隻有侯爺能看見……”
鬆息咬著唇,被他折磨得難受,嘴上卻還不忘挑|逗他,“侯爺喜歡嗎?”
寧擎抬頭堵住她的嘴,唇齒濕黏,“你故意的是吧。”
鬆息抱緊他的脖子,刻意貼上他身輕笑道:“你不是喜歡忍嗎。”
“鬆息,你真是……”非要一次次破他的戒。
寧擎用手指勾著銀鏈,看著珠墜一起晃啊晃,力道越來越大。
不過幾次,鬆息無力推開他,“不要了。”
寧擎勾上她的下巴深吻,喉間低啞,“還惹我嗎。”
“……”
話說著又將她轉過身,掐著她腰發狠勁。
船隻輕晃,喧囂散去,天邊泛起魚肚白,舟子才緩緩把畫舫驅向岸邊。
-
鬆息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她躺在自家床上,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來的,也記不清被折騰了多久,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這次是真給自己玩脫了。
雲山進來見她醒了,立馬關心道:“公子,好些了嗎?”
鬆息眨巴眼,不好意思道:“好……好些了,是侯爺送我回來的?”
“是呀,說你晚上在船上吹風著涼了。”雲山送上茶水,詢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嗓子疼不疼?”
鬆息乾笑兩聲,還真是貼心,理由都幫她編好了,她灌下大半杯茶水,嗓子確實有點啞,隻不過是叫啞的。
“外麵什麼聲音?”
雲山也聽到了動靜,放下茶碗,“我去看看。”
不過一會兒,她慌張跑進來,磕磕巴巴半天道:“公子,侯爺他,送來好多東西。”
“什麼東西?”
“嗯……就是……一箱箱的……聘禮。”
“啥?”
-
鬆息艱難起來,穿好衣服,走到院子一看,果不其然,比上次寧遠送來的謝禮還誇張,管事的見到她,立馬呈上禮書,上麵清楚地羅列著送來的東西。
鬆息頭疼,問道:“侯爺呢?”
“侯爺快到了。”
寧擎來時換了身衣服,器宇軒昂,神采奕奕。
鬆息拉他進屋,“寧擎,你乾嘛?”
寧擎將聘書一並放在桌上,“聘書和禮書都先放你這,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再下迎書。”
“不是說好暫時不成親嗎?”
“所以聘書隻是放你這,你想好要接了隨時接。”
鬆息瞥了眼桌上的兩書,看樣子是把選擇權交到了她手上,但這跟提親有什麼區彆,“不是,你這樣不就等於是提親了嗎。”
寧擎不置可否,將她拉進懷裡,“過幾日我要啟程去泰城了,怕你想好的時候我不在,先給你。”
鬆息莫名心慌,“這次又什麼時候回來?”
“還沒有確切時間。”
鬆息抓皺了他的衣襟,“那你要寫信回來,每三天一封!”
寧擎輕笑,低頭吻她,應道:“每天一封。”
-
寧擎啟程那日,鬆息去了侯府跟寧遠一家人一起送他,臨到出發,她又突然有些後悔,拽著他衣襟,憋著淚道:“不能不去嗎?”
寧擎撫了撫她臉,輕聲解釋道:“江宗的人在那邊作亂,不少平民都沾上了藥癮。”
鬆息垂下腦袋,點點頭,眼淚倏地落在地上,“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寧擎抱緊她,聲音也沉鬱了幾分,“那我出發了。”
鬆息小聲抽泣,鬆開他輕聲應道,目送他走向啟程隊伍。
寧擎兩步作罷,歎了口氣,轉過身當著眾人將她拉進懷裡,毫不顧忌地吻上,鬆息勾著他脖子回應。
等寧冠和寧靜掰開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時,兩人已經分開了。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