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擎的情況不算樂觀,高熱不退,人的狀態也愈加不好,鬆息連軸轉守了他好幾夜,眼下也一片烏青。
她為他擦完身體,出門,門口以仟風為首圍了一圈人,個個身上都打著繃帶。
不等仟風開口,一將士喊道:“嫂子,主子怎麼樣了?”
鬆息垂頭看了看自己,她這是男裝沒錯啊。
“嫂子,彆看了,我們都知道了。”
“是啊,你不知道主子在泰城張口閉口都是你,我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是不知道你寫來的信,他每日翻來覆去看好幾遍。”
“每日都要問幾遍,今天有信嗎?信來了嗎?有信嗎?”
鬆息抿唇輕笑起來,回到正題,“高熱還沒退,你們回去吧。”
“嫂子,我替你,你去休息吧。”
仟風見狀也應和道:“是啊嫂子,我來吧,你好好睡一覺。”
鬆息轉眼盯著他,厲聲道:“是公子。”
仟風輕咳一聲,怎麼彆人都可以叫嫂子,他就不行,“知道了,公子。”
鬆息確實有些撐不住了,她讓仟風替她,自己好好睡了一覺。
她睡到午時才醒,去看寧擎時意外他已經醒了,醫者正在給他診脈,旁邊還圍了一圈人。
“侯爺的高熱退了,接下來好好養身體就沒問題了。”
她扒開前麵的人衝到寧擎麵前,寧擎眉眼揚起,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埋進她脖間嗅著她的味道。
“辛苦你了。”
鬆息搖搖頭,“沒有,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想吃……”
寧擎抬眼,十來個大老爺們兒安安靜靜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
“出去。”
幾人推推搡搡,磨磨蹭蹭不願出去,仟風趕著一群斷手斷腳的人往外走,寧擎不等所有人離開,仰頭吻住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還在門口的兩人看到歡呼了一聲,又被仟風給推出去了。
鬆息抬頭想撤開,寧擎壓住她又吻上來,對著她唇舌毫不吝惜地吸吮揉弄。
鬆息推著他又問道:“想吃點什麼?”
喘息夾雜著低沉磁性的男聲,“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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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擎盯著一桌飯菜,又看向身旁的人,“不是說想吃你嗎。”
鬆息垂著眼,給他盛了碗雞湯,“你先好起來再說。”
“我已經好了。”
鬆息把雞湯放他麵前,輕輕戳了戳他腹部,他皺了皺眉,乖乖端起了碗。
“鬆息,我不喜歡吃胡蘿卜。”
鬆息轉眼看著他夾起一筷子炒胡蘿卜絲送進嘴裡,一愣,回道:“不喜歡吃彆吃啊。”
“你做的都吃。”
鬆息嗤笑,搖搖頭,給他夾了些炒牛肉,又問道:“還不喜歡吃什麼?”
“茄子,南瓜,薑……”
“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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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快三月底,春風席卷了鬆山每一個角落,長安院溫泉邊,一樹淺粉白的櫻花在春日的藍天下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寧擎留在長安院吃喝玩樂一個月,身上的傷養好了,每日被鬆息投喂,掉下去的肌肉也長了回來,甚至比之前還壯了些。
兩人並肩泡在溫泉裡,鬆息伸手戳了戳他胸上的肌肉,寧擎也從櫻花上轉回眼,垂眼盯著她的胸前。
鬆息抱起手臂遮住,“看什麼。”
寧擎輕笑一聲,“又不是沒看過。”
“哼!”
鬆息嘴上凶著,頭卻往他肩上靠去,怔怔望著花瓣從樹上悠悠飄下。
“鬆息,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的?”
“我猜的。”
“還挺聰明。”
“你也聰明。”
寧擎輕笑,眼裡的溫柔溢出,“你又救了我一命。”
鬆息瞥了他一眼,“怎麼回事?”
“守軍半路叛變跟江宗手下的人應和,我隻有十人,還有幾人受了傷。”
她沉下眼,“有人要殺你?”
“嗯。”
“可江宗已經死了。”
“是江冶。”
她眉頭一皺,不敢相信,“真的?”
“江宗的手下是來報仇的。”
“都怪我。”
寧擎垂眼看著貼在自己脖間的人,“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更彆說殺了江宗和他手下的人。多虧你院裡的機關,我才一個部下都沒失去。”
鬆息抬起眼,緩緩貼近跟他吻上。
林間鳥鳴婉轉,鹿鳴呦呦。
寧擎眉間一皺,伸手將身旁的人抱坐到自己身上,捏著她臀上的軟肉發狠地吻她。
泉水激蕩,水花四濺,推著水麵上的花瓣一陣一陣往池外湧。
耳邊嬌喘連連,他側頭吻上她的耳廓,輕輕道:“鬆息,喚我。”
鬆息咬著唇,半天顫顫道:“雨行。”
他一頓,力道突然加重,鬆息受不住,嬌聲喚他名想讓他緩緩,誰料他勾唇一笑,更是使壞。
他起身將人往池岸送去,一陣微風襲來,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池一地,他捏起落在她腰上的花瓣,然後掐著她腰比任何時候都要凶,叫他名還想讓他怎樣。
他掰過她的下巴,深深吻上。
“雨行。”
“鬆息,我愛你。”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