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泰城又呆了一個月,寧擎和蘇墨啟接下聖旨把泰城的官場從上到下整治了一遍,揪出異己,嚴懲到底。而鬆息借機接過吟山嵐打理了一番,又招了幾個新人幫雲依,把鋪子和畫冊都翻新完後才跟寧擎啟程回京。
寧遠一家竟到了城門口來接他們,鬆息剛從馬車上下來,白慧然就拉著她的手哭哭啼啼半天,寧遠是聽說了整個事件的始末,當著眾人抱拳向她道謝,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畢竟她什麼也沒做。
她沒回家先去了吟山嵐,雲山忙著招呼客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立在門口,頓時衝過來抱住她又哭嚷了半天。
她回京後又開始忙著準備吟山嵐春夏的新品,而寧擎倒是閒得有些無聊。
聖上因為他再次被行刺的事震怒,下旨在全山樾繼續徹查江宗手下的勢力,又念在他傷情初愈隻讓他輔佐朝政不用親自去前線,於是寧擎一得時間就往吟山嵐跑,寧遠都懶得說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
江宗手下殘餘的勢力逐漸被消減,就連那些留在水饒的也受到了牽連,而水饒的王上卻因此有些不滿,派人來山樾談判卻吃了癟,聖上的態度非常強硬,不肯退讓,畢竟說不準江宗手下販藥的人何時會鑽空子回到山樾禍害百姓,他想趕儘殺絕以絕後患。
水饒的王上不願妥協,先發起了邊境的征戰,戰爭一打響,寧擎也忙了起來。
邊境戰持續了小半月卻突然傳來水饒王上駕崩的消息,江冶登基,開啟了水饒的新紀年。
本以為新帝登基戰事還能有得談判,哪想隻消停了一月,水饒就對山樾發起了全麵征戰。
鬆息想到這事心底總有點慌,她總覺得江冶一登基就這麼針對山樾是對她有點怨念,可她又安慰她自己,她一介平民,甚至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光憑這個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些自大了。
寧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跟她講了很久山樾和水饒的糾葛,這樣的戰爭在過去也是每隔幾年就會發生一次,她也漸漸放寬了心不再去想。
她上次已經嚇壞了,這次怎麼也不想寧擎出征,好在聖上也沒這樣的打算,他依舊呆在京城輔助戰事,而寧遠獨自回了澤城,把白慧然和寧冠寧靜都留在了京城。
春夏轉瞬即過,秋雨襲來氣溫頓時降了下來,鬆息在吟山嵐二樓發呆等雨停。
雲山上樓叫她,“公子,侯爺來接你了。”
吟山嵐的姑娘們早已習慣了這位侯爺的出現,也漸漸看出了兩人間的一些端倪,不過都心照不宣閉口不談,畢竟她們都還不知道鬆息是女子。隻有雲山和紅瓷偶爾會打趣她,問她什麼時候跟寧擎成婚。
她也不是沒認真想過,可這古代的三書六禮,結個婚堪比打仗,寧擎還得幫她重新弄個身份,這樣聖上那邊才過的去,一套想下來她已經累了,況且現在這樣她覺得挺好的。
她挽上寧擎的胳膊又坐進雅閣裡,笑問道:“晚上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鬆息偏著腦袋想了半天,轉眼調皮地親了他一下,故意學他道:“吃你。”
寧擎笑出聲,應道:“好啊。”
鬆息哈哈大笑,“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害臊了。”
“跟你學的。”寧擎抬眼,看向樓梯旁展出的男子情趣內衣,問道:“有你喜歡的嗎?”
鬆息垂頭壓下笑意,假裝道:“沒有。”
“那算了。”
兩人回家用完飯聽著秋雨在窗邊下起了棋,鬆息本就不會,更彆說贏他了,耍賴走三子才讓他走一子,最後還是輸了。
她乾脆教他下五子棋,寧擎一局下來就會了,好奇道:“這是你們那的下法?”
鬆息現在很習慣他時不時問她們那怎麼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接受明白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想到她帶來的那套滑雪裝備在侯府上估計已經落了灰,隨口道:“等冬天到了,我們找個地方去滑雪。”
“好啊。”寧擎落下一子,緩緩問道:“鬆息,你還是想回去嗎?”
她手上一頓,也跟著緩緩落下一子。
寧擎又在她旁邊落下一子,“等戰事停了,我帶你去水饒看看。”
鬆息輕吸了口氣,鼻尖有點酸,“聽說最近已經波及到澤城了。”
“嗯,我爹守著呢。”
她咬了咬牙,倏地落下一滴淚,“寧擎,你想去嗎?”
寧擎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盅裡,拉起她的手輕輕摩挲起來,“你願意讓我去嗎?”
鬆息垂下頭,許久道:“要是不願意呢。”
“那就不去了。”
“你討厭。”
寧擎越過棋盤抬起她的臉吻住她,輕聲哄道:“我不去。”
沒想她卻哭得更厲害了,他撫去她臉上的淚,“怎麼了?真的不去。”
鬆息咬著唇,半天開口道:“你去吧。”
寧擎手一僵,不知道她是在說氣話還是什麼。
“你去吧,但是必須得平安回來。”
寧擎眉心一跳,將哭得淚眼朦朧的人攬進懷裡,答應道:“我會的。”
鬆息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她不想他去,可她又怎麼可能不讓他去,彆的地方就算了,澤城那是他的家,寧遠是他的爹,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和家鄉陷在戰爭裡什麼也不做,這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彆。
寧擎溫柔地吻上她的唇,一遍遍地輕撚慢品,也漸漸平靜了她的情緒,他抱起身下的人放在榻上,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貼上去。
“鬆息,想好要嫁給我了嗎?”
鬆息抱住他的脖子被刺激地輕哼了一聲,他的手順著她的腿緩緩下滑,輕撫她腳踝上的那顆玉墜。
“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好嗎?”
鬆息捶上他胸口,生氣道:“不是說了讓你彆說這種話嗎。”
他展動腰身,低頭吻她,“那你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