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鄧龍帶著包子臉跟班出現在酒吧外的空地上時,門口守著的六人已經全都趴在了地上。
還是費勁兒才能勉強站起來的那種。
“龍哥……”
“龍哥……”
他們垂頭捂胸的走到鄧龍身後,一個個沒臉見人的樣子。
高寒以為帶走龐嘉文的人是鐵定知道他的身手的,起碼不會蠢到讓幾個軟腳蝦來攔他。
現在看來,對方不是狂妄就是故意為之。
可鄧龍他並不狂妄也不是故意如此。
而是他壓根沒料到高寒身手過人這茬,隻是草草看了傳來的照片,一眼就自以為是地覺得這人沒多少斤兩。
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眼界高的小白臉。
這下被啪啪打臉,鄧龍氣得半死。
“你們都沒吃飯嗎?連他一個人都搞不定。”包子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伸出蘭花指大罵著地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那幫人。
鄧龍咬牙切齒地看著高寒頭發汗濕,淩亂無序的貼在兩鬢,明明狼狽不堪可又令人不敢小覷。
該死的!
這小子被騙著白跑了十幾公裡的路,還能有這樣的體力乾翻他的人,真是活見鬼了。
“我警告你最好彆動,否則……”鄧龍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高寒已經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按在了酒吧門口的牆上。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顯示著主人強勁的力量。
鄧龍被掐得翻起了白眼,他死命的想要掰開脖子上的那隻手,卻絲毫不起作用,如同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包子臉嚇得變了聲,捂著嘴驚叫:“呀,你快住手,龍哥要不行了。”
這是要鬨出人命的節奏啊。
鄧龍的臉憋的通紅,他艱難張嘴,“媽的,誰……誰他娘不行了。”
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被人說不行。
“人在哪?”高寒殺氣騰騰地問道,他沒時間跟他們繼續耗下去。
鄧龍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麵子都沒有,氣的簡直想要跟高寒死磕到底。
包子臉六神無主,剛想要說話,就被鄧龍給阻止了,“不準說!你小子不乖乖放開我,他也不會好過。”
遇見個不怕死的硬骨頭。
想到龐嘉文說不定已經被嚇哭了,高寒不得不妥協的放開了他,忍住怒火:“你想怎麼樣?”
鄧龍從高寒手裡總算得以喘氣,他靠在牆邊腹誹,他娘的,差點都要嗝屁了,這小子下手真狠。
“剛才你那是偷襲,我告訴你!”擼起袖子,鄧龍不服輸的準備再跟高寒乾一架,他要讓其他人好好看著,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包子臉擔心的一把拉住他,哭唧唧的勸道:“龍哥,還是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是非要這臉不可。
看著包子臉嚶嚶哭出聲,就跟勸自家老公不要和彆人打架的娘們一樣。
高寒不屑的撇過頭,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卻就此無意間瞧見了鄧龍手臂上的一塊黑色扇形胎記。
“鄧子龍……”高寒不確定的想起小時候認識的一個人來。
前一秒還呲牙咧嘴的人,後一秒登時僵在原地。
三國裡有個名將趙子龍,鄧龍小時候就傻缺的自己給自己添了個字,非要叫鄧子龍。
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他。
鄧龍尷尬的能用腳拇指摳出間三室一廳來。
包子臉發現他身軀一震,沒再向前衝去,於是鬆開了手,疑惑不解地望著他,“龍哥……”
空氣凝滯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