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話單獨和你說,你小子給我過來,你們都彆跟來。”鄧龍踮腳攀上高寒的肩,將他單獨拖到了不遠處的小巷子裡。
高寒不喜歡旁人碰他,但少爺在鄧龍手裡,他隻有強壓著心裡的不適,沒有當即推開他。
“你誰啊,我們認識?”鄧龍放開他,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冷冰冰的帥臉,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高寒麵無表情,淡定從容地將小時候鄧龍如何死乞白賴,非蹭自己飯裡雞腿吃的事,一點不留的說了出來。
“嗷嗷,我記得了,你是——阿寒!”打斷高寒的話,鄧龍摸著下巴想這家夥小時候多團結友愛,謙讓夥伴,從不動手打人的。
現在怎麼變了樣,難怪自己認不出來。
高寒沒空跟他回憶舊事,“我家裡的人呢?”他現在隻想確定龐嘉文的安全。
鄧龍忙道:“哦,你家裡人啊,放心,放心,在我那正玩著。”他本來也沒想對龐嘉文做什麼,矛頭一直都是對準高寒的。
見高寒臉上露出略微錯愕的表情,鄧龍帶著他去了酒吧包廂。
推開門的一瞬,高寒就見到了坐在人群正中間的龐嘉文,他玩得起勁,雙手左右打圈圈的方式搖著骰子,完全沒注意到門口出現的人。
“……”
高寒轉頭看向鄧龍,意思是怎麼回事,給我個解釋。
“他醒了就鬨著要回家,結果不小心跑出去看到客人玩的骰子,就跟著一起嗨皮了。”
鄧龍說起龐嘉文還一臉不可思議,“阿寒,你什麼時候找到家裡人的?他看上去和你差不了多少吧。”
小時候不是說沒有兄弟姐妹的嗎?
高寒關上包廂門,轉身走到角落邊,舒了口氣,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下了。
“為什麼帶他走?”他回頭質問鄧龍。
鄧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敢看高寒的眼睛,“誤會,這不都是誤會嘛。”他陪笑道。
早知道周梓珊說的不識抬舉的人是阿寒,還能有這檔子破事嗎?
“為什麼?”高寒重複道,他非要知道原因不可。
見他不鬆口,鄧龍隻好硬著頭皮交代。
“哎,我就想引你來教訓一下,真沒彆的意思,我也是做正經買賣的。”
鄧龍不像是說假話,可高寒沒想通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
而且帶走龐嘉文的那夥人,顯然是有很周詳的計劃,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
鄧龍開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其實抓人,我是花了六千塊,找外麵人辦的這事。”
高寒心想:六千塊?
這個價錢可找不到如此專業的團夥。
“因為周梓珊……”鄧龍歎氣道:“我喜歡她,聽說她住院是為了你,就想著收拾你一頓,給她出口氣。”
原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高寒還以為是綁架勒索,他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
“阿寒,這事我對不住你。”鄧龍主動道歉,他們從小認識,不能為了女人鬨掰。
高寒看向包廂,語氣平緩,“隻要他沒事就行。”
龐嘉文沒出事,對他來說也就沒什麼要緊。
鄧龍以為他是照顧弟弟心切,笑道:“他當然沒事,你看到了,玩得可開心了。”
包子臉本來還擔心鄧龍有事,現在看到他和高寒心平氣和地聊天,這才放心的去點了杯酒壓驚。
“喝!”
“喝……”
包廂裡傳出眾人起哄的聲音,高寒像是想到什麼說了句,“糟糕。”
等他轉身回到房間時,已經晚了兩秒。
龐嘉文拿著拳頭大小的玻璃空杯,打了個小小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