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把高寒當成了抱枕,玩偶之類的東西。
“少爺,你先放開。”高寒好言哄著他鬆手。
兩個男人這樣緊貼著,怪尷尬的。
可惜某人腦子不清楚,對於這樣的尷尬,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更何況他還是半醉半醒的狀態。
說是不頂用了。
高寒隻好稍微手上用力拉開了他,把他往後推到浴缸裡坐下。
趁著分開的間隙,高寒拿過晾杆上的毛巾,把龐嘉文頭發和身上的水漬草草抹了一遍,就把人提出浴缸,給他裹上浴袍,扶回了床上。
收拾完了龐嘉文,高寒才回到浴室脫掉褲子,囫圇著給自己洗了澡。
下身圍著條浴巾,腰腹兩側的人魚線緊致明顯,他從浴室走出來,發梢還在滴水,順著脖頸淌到了肌肉結實的胸前。
那是一副極易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麵。
在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啪嗒拉開拉環,高寒略感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
短暫的休息了會兒。
茶幾上放著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顧進發來的短信,三通電話都無人接聽讓他隻能發短信告訴高寒關於他查到的車牌情況。
不出高寒所料。
車輛牌照是假的,根本追查不到是什麼人乾的。
不過今天這事也算是給高寒提了個醒,要他時刻記住,今後都該更加注意保護龐嘉文的安全。
…
龐嘉文一早酒就醒了,卻發現臥室外安靜無人,他心慌地開門跑了出去。
結果看到高寒正在陽台做俯臥撐。
他雙腿並攏,脊背腰身板長,撐在地上的手臂肌肉明顯。
龐嘉文慢慢靠近,蹲在陽台玻璃門邊,透過玻璃想要和一上一下運動著的高寒說句話。
他知道自己昨天做了錯事,高寒肯定生氣了,爺爺說過不聽話的孩子,會被大人丟掉的。
他不要回爸爸家,不要和那些傭人在一起,他們會把他關起來的。
越想越難過,龐嘉文開始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
高寒被他突如其來地金豆子驚住了,從地上站起來的他,一頭霧水:“少爺,怎麼了?”
麵對龐嘉文高寒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手足無措四個字,“是頭疼還是身上不舒服?”
宿醉醒來後,有個頭昏頭痛的也是正常,可龐嘉文大概不清楚這回事。
他要如何告訴他,這其實並不是多嚴重的問題。
龐嘉文抽抽嗒嗒,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到高寒麵前,閉上眼睛,做好準備接受懲罰的模樣。
“我再也不出去和他們玩了。”他又抽噎著保證,“真的…不騙人。”
高寒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仰頭笑了笑,曲指碰了下龐嘉文光潔的腦門,語氣柔和。
“那少爺可要記牢了。”
龐嘉文沒有等來打手板,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訥訥地重複了一遍,“不和他們玩,不騙人。”
“還有不能給陌生人開門。”高寒在旁加了一個。
雖然以後都不會再留龐嘉文一個人在家,但高寒也想要讓他知道,隨便給陌生人開門是不對的。
“敲門的那些人說認識你。”龐嘉文想起昨天那幾人,一字一句眼神單純,“他們……說是你朋友。”
“我沒有朋友。”高寒擦去龐嘉文眼角掛著的淚滴,神情淡漠:“隻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