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詠薇教訓完他就直接進了病房,臉上立馬轉換成緊張的情緒,“爸!嘉文他沒事吧!”
“沒什麼,醒來就好了。”龐卓英略顯疲憊的從龐詠薇麵前走過,蹙眉囑咐她,“這裡交給你了,公司還有事需要我處理。”
龐詠薇眼底閃過狡黠地光,笑著柔聲說:“我知道了,爸你放心。”
等到龐卓英離開醫院,龐詠薇臉上的笑漸漸散去,轉身就去了趟陳醫生辦公室。
…
在醫院的第二天,龐嘉文就醒了過來,他頭上纏著繃帶,巴掌大的臉看起來憔悴不堪。
白茫茫的房子裡,如目一片冰冷刺眼的顏色。
“把它吃了。”沙發角落裡坐著的龐詠薇起身,粗暴地將醫生開的藥塞進了龐嘉文的嘴裡。
“唔唔……”龐嘉文掙紮著拒絕吃藥,驚恐的看向她,哀求著低喃:“姐姐,我要回家……”
他害怕這個地方,空氣裡都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你什麼時候有過家?”龐詠薇俯身拍打著龐嘉文的臉,冷笑道:“傻子還真是可憐。”
龐嘉文聽不懂她的話,掀開被子,貼著牆壁躲開她跑去開門。
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門都擰不開。
龐詠薇站在他身後,一步步逼近,“把藥吃了,聽話!”她可沒那麼多耐心等著他。
“高寒…高寒……”龐嘉文被她使勁捏住下顎,驚恐中叫喊起高寒的名字,然後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四處碰撞。
劈裡啪啦,櫃子桌椅被他推翻在地,額角不小心磕到了椅子上,咚的一聲,撞的龐嘉文頭暈眼花。
他就像個突然發病的瘋子,不依不饒地叫喊著想要離開房間。
病房裡的聲響引來了護士和醫生,他們不得不為龐嘉文注射了一針鎮定劑,迫使他安靜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裡,考慮到龐嘉文的情緒狀態,他被捆縛帶牢牢地綁在了病床上。
龐詠薇仍然每天都來看龐嘉文,隻不過她總是默不作聲地坐在他的對麵,銳利的目光仿佛鋒利的刀刃,無聲無息地紮進他的肉裡,不見半點血跡。
龐嘉文和母親口中怒罵的賤女人周寧長得很像,她小時候曾在她爸的書房裡見過那張照片。
他們母子倆都是同樣令人討厭……
從那之後龐嘉文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他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誰也不認識,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龐卓英疲於集團工作分身乏術,對於醫院裡的事隻能電話溝通。
“陳醫生照你的意思是係統治療,或許能有效果。”
陳醫生斟酌再三:“龐先生,病人如果能適應陌生的環境,對承受能力方麵是很好的學習。”
龐卓英在電話那頭短暫地沉默了幾秒,隨即掛掉了電話。
助理接到龐卓英辦公室的內線,一個小時後出現在他麵前精確地彙報完成的事。
“龐先生,之前聯係的美國那所特殊學校已經發來了入學通知,最快一周內就能辦理入學。”
“安排私人飛機,儘快送嘉文過去…”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