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龍對著錄音筆說,“死者身高1米76,體重大概64公斤。男性。年齡大概在40歲到48歲之間。致命傷在腹部,是多處刀傷致失血過多休克而死。深部解剖顯示死者的肝、脾挫傷,腹主動脈破裂導致內出血。死者雙手、雙前臂有多處瘀痕,應該是抵抗傷。也就是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經和凶手搏鬥過。但是很可惜,在死者的指甲內我們並沒有找到任何人體組織和毛發纖維。”
這時林峰推門從外麵進來。
林文龍關了錄音筆,對他說,“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剛解剖完。你如果是要報告的話,半個小時之後就給你。”
“哇!快把肚子關了。帶了死者家屬來認屍呢。”林峰表情誇張地看著躺在解剖台上的死者。
林文龍對助手交待道,“關腹。”
鄒家堂的老婆李美玉長得很漂亮。年紀應該才二十幾歲。和46歲的鄒家堂一起走在路上的話,想象起來頗像一對父女。
她看看平躺在床上的鄒家堂,然後就抱著屍體嗚嗚地哭起來。
楊怡遞給她一塊紙巾,對她說,“節哀順變。”
“怎麼會這樣呢?他……他昨天還好好的。”
“你確定這就是你老公鄒家堂先生嗎?”楊怡問他。
李美玉一邊用紙巾擦淚,一邊點點頭。
“我們出去說。”林峰對兩人說。
來到審訊室,楊怡替李美玉倒了一杯水。
“謝謝。”李美玉對她點點頭。
“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到你老公是什麼時候?”林峰問李美玉。
“是昨天早上。他去上班。”
“他早上有什麼異樣嗎?”
“沒有。和平常一樣。吃了早點之後才走。一早上都沒什麼異常。”
“你知道你老公和什麼人有過節嗎?”
李美玉突然抬起頭,盯著林峰的眼睛說,“凶手一定是那個人!一定是!”
楊怡和林峰都看著李美玉。
“是她!是王嘉平。是我老公的前妻。她恨我老公拋棄她和我一起,所以就殺了我老公。”
“冒昧問你一句,昨天晚上4點到6點,你在哪裡?”
“我那天晚上和朋友約了打麻將。大概從下午打到晚上。你可以去問一問她們。就是我住的大廈的師奶們。”
“謝謝。”
送走了李美玉,楊怡對林峰說,“看來那個王嘉平嫌疑很大。我查過鄒家堂是做期貨生意的,平時老老實實沒得罪過什麼人。死者死亡的時候現金和手機、手表都在身邊,很明顯不是劫殺。所以要麼就是仇殺,要麼就是情殺咯!”
“你真的是女人嗎?”
“哈?這和我是不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那女人從見到她老公到走,半滴眼淚都沒流。而且也半點傷心的感情都沒有。她說的話,我覺得不能全當真。”
“那倒也是。那種男人就是這樣,既然能拋棄第一個,就能拋棄第二個。”楊怡點點頭。
“去查查鄒家堂的社會關係。特彆是女人關係。”林峰對楊怡說。
“林Sir你好像對這種第三者家庭關係的案子特彆有緣。好不容易碰到宗凶殺案都是情殺。”楊怡笑著說。
“你……是不是想死呢?”林峰停下腳步瞪楊怡。
“沒有!沒有!我去辦事了。”
王嘉平宅。
“你是說鄒家堂死了?”王嘉平把燃著的煙放在一邊。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們在前天晚上發現了死者的屍體。他現在的妻子李美玉小姐認過屍了。”
“哦。原來鄒太太認過屍了。這麼說她一定說人是我殺的了?”
“你真聰明。”
“你們有什麼就儘管問吧。”
“本月18號下午6點到8點,王小姐你在哪裡乾什麼?”
“本月18號?一個人在家咯。”
“一個人在家,那就是沒有目擊證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