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對不起，確實沒有目擊證人。”王嘉平灑脫地笑笑。

“能講講你們的三角戀故事嗎？當然，你不願意講也可以。”

“其實也沒什麼。當年我和鄒家堂在大學就是同學，畢業就結婚。兩個人都是做期貨生意。早些年也賺了不少。不過男人嘛，有了錢心就會野，我已經四十出頭，他當然要找個年輕漂亮的。我也不是沒吵過，會殺了他的狠話也放過，不過終歸還是離婚了。不過那男人也沒什麼好下場。和我離婚之後，期貨就一直在賠。反觀我——”王嘉平隨意地甩甩手，“如今我可比那對狗男女有錢多了。你覺得我會在離婚之後幾年，經濟狀況越來越好的時候腦子進水跑去殺我的前夫嗎？”

“他們夫婦關係怎麼樣？”

“不知道。誰去管。恩愛也好，貌合神離也好，都不管我的事。”

“謝謝你。”

“不客氣。你放心。我一向是良好市民，你們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西九龍重案組。

吳卓羲很大爺樣地坐在辦公室玩遊戲。

鄭嘉穎走進來看看他，“林少爺呢？”

“出外勤。”

“他腦子進水了？”

“噗——我也是這麼想的。”吳卓羲說著笑出來，“不過是他最愛的三角關係大糾結，還有情殺了不倫戀。大概就感興趣了吧！”

“這是鄒家堂案的證物，現在還給你們。”鄭嘉穎把一個大盒子擺在吳卓羲的麵前。

“謝謝。”吳卓羲關了電腦，開始翻檢裡麵的東西。不過是染血的錢包，手機之類。

“沒什麼發現。血液都是死者自己的。也沒任何指紋。”鄭嘉穎說，“報告都在裡麵。我先走了。”

吳卓羲沒管他，隻是把用透明證物袋裝著的手機拿出來。

最後的短信是發給公司同事，“這筆單子已經搞定。”

其他短信也沒什麼特彆。

最後一通電話來自一個陌生號碼，時間是案發前半個小時。

“小師妹。”吳卓羲招呼唐寧。

“什麼？”

“去查查這個電話號碼。”

“知道。”唐寧拿過手機。

剛巧這時林峰和楊怡從外麵進來。

“手機給我瞧瞧。”林峰抓過唐寧手上的手機。看了半天後他說，“嘖！看來他和他現在的老婆關係也不怎麼樣嘛！”

“你又看出什麼啊八卦公。”

“看，和他老婆基本沒電話，最近一次通話都是五天前。更彆說短信了。簡直就是沒有。這個……佳佳？是誰？”

“你上輩子是不是狗仔？”

“屁！我上輩子的時候還沒狗仔這東西呢！小師妹去查查這裡所有的曖昧短信的女性朋友。”

“哦……”唐寧答應著。

林峰一屁股坐下來歎了口氣說，“累死我了。”

“那女的像凶手嗎？”

林峰撇撇嘴搖頭說，“真不像。”

吳卓羲沉默著沒做聲。

“但是他有足夠的殺人動機。”馬國明從外麵走進來說，“剛剛收到的消息。鄒家堂死之前曾經投過一份人身保險，保額是2千萬。受益人是王嘉平。”

林峰和吳卓羲都吃驚地看著馬國明。

“還是幾天前才改了受益人的名字。”馬國明說，“我去查過保險公司，那個經紀說是鄒家堂本人來改的受益人。”

“你是說王嘉平也可以為了錢殺人？”吳卓羲想了想說。

“你不說李美玉惱羞成怒，看來人財兩空，最後就殺了鄒家堂。”林峰反駁說。

“也不是沒有道理。”吳卓羲又點點頭。

“你這牆頭草，給點立場來！”林峰踢了吳卓羲一腳。

“找到鄒家堂為什麼會改受益人名字的原因再說吧。吃不吃飯？吃不吃飯？中午了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