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到這裡，鎖定的犯罪嫌疑人隻有兩個，就是鄒家堂的老婆李美玉和前妻王嘉平。可是她們都是女人，準確的說我覺得她們隻有殺人動機，而沒有殺人條件。”馬國明一邊吃飯還在一邊思考案情。

“你的意思是買凶殺人？”林峰咬著叉子眼睛卻瞟著吳卓羲的炒河粉，“喂，我和你換吧。”

“換什麼？”

“用我的蛋炒飯換你的河粉。”

“起開！”吳卓羲側身用身體護著自己的炒河粉。

“彆這麼小氣嘛！喂喂，給我嘗嘗。”

馬國明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你們兩個能不能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我已經吃了三天炒河粉了，但是……還是覺得比蛋炒飯好吃。”林峰認真地說。

吳卓羲放棄了抵抗把自己的炒河粉推給林峰，對馬國明說，“總之，等小師妹查到那個電話號碼，說不定會有線索。死者身上除了抵抗傷沒有被轉移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他是自願跑到那個公寓頂樓的，是誰約了他在那裡見麵，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馬國明點頭同意。

“喂，阿RON。我還是不要和你換了。”林峰把盤子推還給吳卓羲。

“……你給我去死啊你吃了一半了現在說不和我換！！！！！”吳卓羲憤怒的吼叫聲響徹整個餐廳。

馬國明揉揉太陽穴。

電話號碼意外的好查，是一家私人偵探社的偵探。

“這個男人啊，我當然記得。好像姓鄒。”偵探端詳鄒家堂的照片。

“你在本月18號下午打過電話給他。”馬國明問道。

“嗯。”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談話的內容。”

“這個……他是我的客戶。其實我有權利保護他的隱私。”

“他死了。就在你打電話給他之後。”馬國明接著說。

偵探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其實鄒先生最近雇傭我調查他的老婆鄒太太。鄒太太紅杏出牆，在外麵有的彆的男人。我查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拍到他們約會的照片，所以打電話給鄒先生告訴他照片已經洗回來了。還約了他在一個快報廢的公寓頂樓見麵把照片給他。”

馬國明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

“你們見過麵嗎？”

“見過。就在18號。我記得是下午三點。我給了照片他，他的表情很平靜。還跟我說要我先走，他要等人。”

“等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偵探搖搖頭。

“你這裡有鄒太太情夫的資料和照片嗎？”

“有。不過……這個我始終不方便透露的……”

“你的雇主可能就是因為他妻子的外遇被人殺死。你的資料對我們很有幫助。請你考慮一下。”

偵探看上去依舊很猶豫。

“其實黃先生你不給我們，我們可以申請搜查令的。”坐在一邊一直沒做聲的林峰突然開口說。

“好吧。我進去拿給你們。”偵探馬上說。

等偵探進了屋，馬國明回頭看得意的林峰。

鄒太太李美玉的情夫是鄒家堂的生意合夥人，名字叫做陳誌聰。

陳誌聰，28歲，單身。

“我知道你們會找到我。”陳誌聰淡淡地對吳卓羲說，“我和美玉的關係你們遲早會查到。”

“既然這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這個月18號晚上6點到8點，你在哪裡做什麼？”

“真不好意思。那天我在俱樂部健身。你們可以去查那天的記錄。”

廖碧兒看看吳卓羲。

吳卓羲皺眉頭。

從陳誌聰那裡出來，廖碧兒問吳卓羲，“真的去查？”

吳卓羲點頭說，“當然要去查。”

馬國明被苗僑偉約出來見麵，是在上次的餐廳。

“苗Sir，其實上次你和我說了一半的話，我一直很在意。你要我留意林Sir什麼？我覺得他很正常。人雖然調皮了一點，但辦案能力非常不錯。”

苗僑偉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有沒有注意，林峰那家夥的槍裡有沒有子彈？”

“當然有。”

“是你理所當然覺得有，還是見過？”

馬國明沉默了。

“我懷疑他的槍裡是從來不放子彈的。他配的是一把啞槍。”

“不會吧？”

“其實我懷疑從他一年前出事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對著真人開槍了。”

“他一年前出過什麼事？”

“他開槍打傷了他的親哥哥，現在他哥哥還躺在醫院裡沒有醒過來。”

馬國明瞪圓了眼睛盯著苗僑偉看了很久才消化完他這句話。

“從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開槍記錄。”

“可是如果這是真的，他可以去找心理醫生的。”

“找心理醫生意味著停職，如果治不好就得延遲複職。我想他大概是考慮到這一點。不過以上都是我的推測，所以我才想找你幫忙。”

“其實吳Sir和他關係更近，苗Sir你為什麼不找他？”

“你覺得他會跟我講實話嗎？”

“呃……”確實，那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會講實話的人。

“總之幫我留意他。”

“如果林Sir真的不敢開槍，你會怎麼樣？”

“當然是停職！不能配槍的督察，你見過嗎？”

西九龍重案組。

“我們查過案發當天健身俱樂部的檔案，發現陳誌聰當天下午3點到7點確實有刷卡記錄。”廖碧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