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看到沒看到不知道,但沈宴是肯定看到了。並且還用筆給他認真且友好的回複了一句:“我姐姐很好,不需要你擔心。”
喬旭陽收到卡片回複一瞬間是激動的,當他打開後瞬間變了臉色,趁溫雅不在,他氣衝衝跑到沈宴麵前去興師問罪。
“我這是寫給你的嗎?你看什麼?”
沈宴往後一仰,冷眼說了三個字:“你不配。”
“我不配你配?”喬旭陽氣得拳頭都硬了:“我是看在你是溫雅弟弟的份上一忍再忍,沒想你一直得寸進尺,是不是真的要鬨翻臉你才知道怎麼尊重人?”
沈宴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看他:“你誤會了喬同學,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好臉,談什麼尊重。”
“沈宴!你行的很!”喬旭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著牙吐出幾個字:“給我等著!”
沈宴還是那副懶得看他的模樣,翻閱著同學們給溫雅寄來的祝福卡片,所有人的卡片他都替溫雅一張張整理好放在背包裡帶回去,免得她忘了,隻有喬旭陽的被扔了。
從小在壓抑和暴力環境長大的沈宴,一雙眼睛看人跟老鷹一般犀利準確,一般他覺得不是個什麼東西的人,要比他想的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喬旭陽就是被他一眼定生死的人。
實際上二人同窗兩年以來,基本上沒說過超過十句話,其中有五句還是溫雅出現時他說的。
溫雅上廁所回來了。
徐玉為了讓她上廁所有個獨立環境,甚至為她單獨打造了一個廁所,但是溫雅從來沒去過。
她在沈宴身邊坐下,給沈宴展示何珍珠她們給自己做的手機殼,粉粉嫩嫩的,非常可愛。
沈宴拿在手裡細細觀摩,想到什麼,問她:“姐姐想去打工?”他在喬旭陽情書上看到的,之前溫雅似乎答應了去他家的超市裡打工。
這件事溫雅一時沒想起來。
沈宴沒有特意提醒,隻說:“正好我寒假跟周振約好也去打工,我們一起去吧?”
“去哪裡呢?”溫雅問。
沈宴說:“我們學校附近有個很火的奶茶店,那裡招學生的臨時工,我們放寒假可以去。”
溫雅點點頭:“好。”
正好她想給溫大梁買東西,那個東西有些貴,徐玉絕對不會同意給錢買,所以她要去打工。
學校臨近寒假時,學校南邊那個大禮堂也完工了。那個禮堂是徐玉出資建造的,溫雅還得在這裡待上一年多的時間,她必須得給女兒建造一個安全舒適的練舞空間。
空間在二樓。
一樓給學生們做表演大禮堂,學生們可以自由玩耍,或者節假日學校大活動都可在裡麵演出。
徐玉在教育還是挺大方的。
一出手便是百多萬。
畢竟在癱瘓之前她也是個老師。
學校為了感謝她的出資重建大禮堂,便讓學生們組織文藝彙演,特地感謝徐玉。同時也給學生們放鬆一下壓力。
學校的計劃是,讓每個班級,至少拿出三至四個節目表演。
各個班級收到消息後格外興奮,因為這段時間老師會給要表演才藝的學生們空出時間來排練節目,所以報名的人非常踴躍和積極,大家都想玩。
隻有高二三班。
全班表演恐懼症,老師來拉人的時候,硬是沒有一個站出來,全都你推我搡,班主任的眼睛掃視過去,下麵的小腦袋躲得一個比一個快。
“你們怎麼回事?”班主任有些不敢置信,想起彆的班那活力四射的熱情,再看自己班,死氣沉沉,彆說表演了,讓他們上去說幾句話,他們都不敢。
“你們什麼年紀?怎麼一個個跟小老頭似的低著腦袋。把腦袋抬起來!”班主任大聲說。
“……”全班死一般寂靜。
班主任又說:“我在你們這個年紀!老師隻要說表演我肯定第一個舉手!就怕選不上!你在看看你們,一個比一個瓜慫,能不能有點你們這個年紀的朝氣??”
她走下抬來,問:“有沒有誰主動報名??”
學生們看天看地看窗外就是不看他,生怕跟她對上視線就要被到舞台上去表演節目。
全班隻有溫雅坐得端正。
沈宴在低頭畫畫,完全沒聽老師在講什麼,他對表演不感興趣,天生藝術細胞缺乏,讓他去打籃球和參加校運會還可以。
老師一眼看到溫雅,於是笑著問:“溫雅同學,你有沒有參演的意向呀?”這麼漂亮的孩子,光是站在那唱首歌都給他們班級爭光。
沈晏抬起頭。
溫雅老老實實站起來回答:“老師你說的具體是什麼呢?”
班主任說:“隨便呀,唱歌跳舞隨你選。你想表演什麼都可以。”
溫雅看向她的舍友。
何珍珠她們一接收到她的目光就知道她想說什麼,連忙躲避,就差藏在桌子底下,幾個人滿臉寫著:彆帶我彆帶我彆帶我彆帶我。
溫雅笑了笑:“如果我的朋友們願意一起的話,我非常願意參演。”
何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