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造成了溫雅情感方麵的自閉,被常年累月壓抑的自由,讓她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人,總給人一種疏離冷清,不接地氣的感覺。
但同時也賦予她以及超與常人的感知力,和共情力。
溫雅的眼淚剛掉出來就被何珍珠擦去,何珍珠很感動,也紅了眼眶,說道:“溫雅謝謝你這麼同情我,我真的沒事了,摔斷腿的那段時間的確不好受,但我現在有彆的夢想,所以也就不難過啦。你也不難過好不好?”
說著她拉起溫雅的手說:“而且我的好朋友會跳芭蕾,我看我的好朋友跳,就跟我自己跳一樣開心。”
她快把其他女孩也說哭了。
周盧靜:“珍珠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徐依然:“是呀……珍珠你好可憐……”
眼看溫雅眼淚又要掉出來,何珍珠連忙找到天鵝湖的曲子,轉移話題說:“好了好了,我要放曲子了,你們退遠點給溫雅留空間。”
女孩們聽話的退遠了些。
何珍珠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大。
熟悉的天鵝湖的曲子婉轉悲戚的響起,溫雅就跟某個開關被打開了似的,立刻站直身子。
又像擰了發條的人偶慢慢的揮動手臂踮起腳尖優雅的舞動起來。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
徐玉說:“一旦舞曲響起,你就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態進入角色,把你最好的狀態呈現給觀眾……隻要舞曲沒有結束,台下沒有觀眾,你也要跳到曲子結束,這是對舞蹈負責,也是對你自己負責。”
溫雅:“好的媽媽。”
天鵝湖的音樂在籃球館回響。
穿著緊身牛仔褲和白衣背心的少女在籃球館明亮的地板上偏偏起舞,她沉浸在天鵝湖悠揚的曲子裡。
時而哀怨低頭,時而優雅仰頭,纖長的脖頸真如天鵝一般高貴,腳尖一點一落,修長的腿時而在空中跨越,時而原地翻轉,如被壓彎的花莖,一針,一針,緩慢地,優雅地旋轉。
她與曲子融合在一起,演繹著一個悲戚,哀怨,又有些唯美的故事。
太美了。
美得幾個女孩差點忘了呼吸。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課鈴聲響起也沒讓幾個女孩從溫雅優美的舞姿裡出來。
她們好似跟著那隻原地起舞的天鵝一起在舞動,忘了時間,隻感覺到內心一顆萌萌發芽的種子被溫雅引動,意識隨她一同起舞。
看得她們的雞皮疙瘩一層層浮起,眼睛也在閃閃發光。溫雅就是有這樣鼓動人心的力量,她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說什麼,隻是站在那裡,就是一個多數女孩的標杆。
二樓不知何時來了人。
是被大雨趕著來的體育生,還有班級裡其他同學。時間很巧,也很妙,大家都目睹了這場優雅美麗的獨舞。
沈宴靜靜的站在二樓看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溫雅這麼放鬆且輕盈的起舞。
其實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溫雅跳芭蕾了,溫雅當時認床做噩夢的時候,就經常夢遊爬起來跳舞。
但這麼放鬆靈動的狀態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不過他來晚了,也隻看一分鐘左右,曲子便結束了,但還是引起了其他人不小的轟動。
沈宴拍了拍邊上看愣的周振,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閃動著眼眸,激動的說:“丟一瓶水給我。”
周振反應過來,丟給他一瓶水,沈宴立刻拿著水往樓下跑。
期間有人在邊上看著,滿眼通紅且不甘心的看著他滿懷熱忱的跑向一樓那隻正在行謝幕禮的天鵝。
就在幾分鐘前,她也這樣滿懷熱忱的跑向他,可是卻沒被他看過一眼,就好像她是空氣似的。
周美嬌塗滿美甲的手狠狠的捏緊礦泉水瓶子,似乎想要把礦泉水給捏爆了,那淩厲怨恨的氣場,把周圍同行的女孩嚇得連連後退。
周美嬌不明白為什麼沈宴會這麼瞧不起她,她真的覺得自己不比溫雅差多少,也比溫雅早追沈宴,情書寫了一封又一封沒有回應,送出去的巧克力也會被完完整整退回來。
每次沈宴訓練結束她也是第一個跑到他麵前遞水的,而那個溫雅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過。
她可以等沈宴放學,炎熱的夏天,站在校門口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也可以麵對他的冷臉笑著迎上去,為他做儘所有奉獻自我的事情,一次又一次。
明明她才是對他最好的那個人,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感動?就因為長相?
她承認溫雅長得是比她好看,比她白,腿也比她長。可是她也不算太差,她也是有很多人追的,被人眾星捧月遞過情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