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珠歪著身體往裡麵看了一眼,就看到大舞台上有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在上麵跳舞,跳得是近期非常動感的kpop女團舞。
她們肆意的揮灑著汗水。
動感十足。
男生們連忙攔住她,說:“都說了不許看你看什麼呢?”
何珍珠翻了個白眼說:“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下麵還有那麼一大塊空地,她們跳她們的,我們在下麵玩我們的,又互不打擾。”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音樂忽然停了,接著響起一個女孩尖銳挑剔的聲音:“是不是沒吃飯?這個動作手就不能完全揮起來嗎?就算是狗我教了幾遍我也教會了!”
她罵得很難聽。
舞台上幾個女孩被凶得一個個低下頭,眼淚巴巴。或許她們的父母都沒有這麼罵過她們。
這聲音可聽著太耳熟了。
何珍珠不顧男生們的阻攔,往裡走了好幾步,總算看清了最裡頭指揮的女孩,居然是周美嬌。
周美嬌跟何珍珠對上視線,眉頭一皺,從幕布後走了出來,往門口看去,就見一身姿挺拔,亭亭玉立的女孩站在門口。
那女孩一頭長發如瀑布似的披在肩膀上,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嫩,一雙眼睛跟小鹿似的靈動,看著她時,總讓她有種穿透她靈魂的感覺。
何美嬌不喜歡被溫雅這樣盯著,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因為那雙眼睛像鏡子,總能讓她直觀的看到她自己心中的黑暗麵。
於是她隻能用尖酸刻薄的語氣把人趕走,試圖穩住心裡那一點可憐的攀比心,和自尊心。
“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大禮堂有人了嗎??”
何珍珠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懟:“學校建造的大禮堂是供所有學生用的!誰都能用!怎麼就你一個人占完了!”
周美嬌譏諷道:“我們高三就有這個權利,你要是不服就去找老師好了,彆在這裡像個潑婦似的。”
何珍珠被“潑婦”兩個字痛擊,又無語又好笑,明明剛剛站在那罵人的是她周美嬌,怎麼她還有臉說彆人是潑婦。
她那幾個舞伴被她罵得現在還低著頭委屈呢!
何珍珠還想說什麼,被幾個男生拉著出來。男生們也很為難,對何珍珠說:“你就讓讓吧,要不等會周美嬌又要讓我們幾個輪去掃廁所了。”
說著他們齊齊看向溫雅,他們總是這樣,說一句話都要看溫雅一眼,就好像她是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少看一眼就得虧大發。
溫雅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
幾個男生立刻臉紅了。
幾個女孩沒辦法隻好另尋去處,剛剛的好心情被周美嬌全搞糟了,隻有溫雅不為所動,可以說好像什麼人都影響不到她。
她不是在看花就是在看綠葉,要麼就是看蝴蝶,看雲,看小鳥,壓根不把其他事情放在心上。
她這副樣子總讓人感覺她並沒有發現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剛剛明明又跟她們站在舞台外,裡麵發生了什麼她肯定知道的。
溫雅蹲在地上聞路邊開的小雛菊,她這人真的很奇怪,走到哪裡就有鳥兒落到哪裡,就連蝴蝶飛過來,都得繞著她的身體周圍飛上好幾圈。
她周身的磁場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太像人類,隻是隨便聞一聞花都像一副靜止的油畫。
周盧靜好奇的湊過去問溫雅:“溫雅你剛剛聽到那個周美嬌說話了嗎?”
溫雅點點頭。
周盧靜繼續問:“你對她有什麼看法沒有?”她是真的好奇溫雅會怎麼評價周美嬌。
“她……”溫雅盯著小雛菊眨巴眨巴眼,一個字延長很久的時間,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最後才慢慢的說道:“她好像很怕我。”
幾個女孩同時:“啊??”
表示這個回答她們不太理解。
徐依然湊到溫雅的右邊說:“她還怕你呢?你沒看到她剛剛看你那個眼神嗎?她就差下台來打你了。”
周盧靜點點頭:“整個高年級都知道她喜歡沈宴,你跟沈宴走得那麼近,她肯定把你當情敵了。”
溫雅笑著問:“什麼是情敵?”
“啊?這你不知道嗎?”周盧靜解釋道:“就是兩個人同時爭一個人,但這個人隻可以跟一個人走。”
溫雅又問:“爭誰?”
周盧靜:“沈宴呀。”
“晏晏?”溫雅不明白為什麼要用爭來形容她和沈宴之間的關係,她沒想過爭,於是說:“晏晏有自己的思想,他喜歡跟誰玩是他的自由,我們為什麼要去爭晏晏?”
眾人一下被說得語塞。
何珍珠也湊了過來,問:“你不喜歡沈宴嗎?”
溫雅點點頭:“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