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珠:“你喜歡他還不爭啊?你要是不爭可就要被周美嬌搶走了!”說起她想起周美嬌幾乎是想儘辦法靠近沈宴的,於是說:“你看著吧,下節我們體育課,那個周美嬌又要去找沈宴的。”
溫雅沒說話,想起之前籃球場的時候,她看到晏晏接過周美嬌那瓶水的時候,心裡悶悶的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那不舒服的感覺是什麼,一度以為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好在那感覺散得很快,沒有給她精神和身體方麵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現在聽到周美嬌要去找沈宴,她心裡又升起那種感覺,但很快又慢慢消散,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們去操場吧?沈宴他們等會要去操場體能訓練的。”何珍珠說:“先去小賣部買水,等會溫雅就可以給沈宴送水了。是溫雅送的話,沈宴一定會繞過周美嬌接她的水的。”
溫雅聞言站起來,很天真的問了一句:“晏晏自己有手的,他為什麼不能自己去買呀?”
女孩們:“……”
周盧靜道:“你不是喜歡沈宴麼?”
溫雅點點頭。
周盧靜:“那就主動出擊啊!”
徐依然附和:“是啊!咱們學校怕是沒人能拒絕你的水。那個周美嬌,哼哼,最好氣死她。”
溫雅搖搖頭,微笑著說:“不用的,晏晏自己會買。”
女孩們又語塞了。
溫雅那隨和的磁場差點把他們淨化了,這什麼聖母瑪利亞,幾個女孩扶額,暗暗感歎恨鐵不成鋼,上一次沈宴不就接了周美嬌的水?她還真是一點不著急啊。
她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喜歡一個人完全沒有進取心的女生,而且她先天條件那麼優秀。
不過溫雅不想,她們也不再出謀劃策,話題一轉,開始討論去哪裡看跳芭蕾舞。
“去籃球館吧。”何珍珠說:“籃球館沒人的,而且寬敞,明亮。正好下節體育課,老師要去操場訓練體育生,沒空管我們。我們正好在籃球館商量一下彩排的節目。”
一錘定音。
眾人異口同聲回:“好!”
何珍珠小腦袋一晃:“姐幾個!走著!”
幾個女孩先是去了小賣部買了幾個雪糕,一路舔著去了籃球館。籃球館一般是用來比賽的,所以沒什麼人來,隻有下課的時候會有人來打球。
何珍珠把籃球館的燈打開。
明亮的燈一下子照亮了整個館子。
一樓下的籃球場明黃色的地板透明得反光,將幾人的影子照得清楚。
女孩們說說笑笑的下了一樓來到二樓。大家在商量要表演什麼節目,有的說表演脫口秀,有的說表演十秒入睡,雷打不醒,還有的更離譜,我可以表演一次吃八碗大米飯。
那位說一次吃八碗大米飯的主蹦蹦跳跳下樓時還滑了一下,要不是溫雅眼疾手快扶著,周盧靜可就要給她們表演一個原地摔得哇哇大哭了。
“哈哈哈哈真笨。”
女孩們的歡笑聲如窗外的鳥兒一般清澈好聽。
笑完何珍珠還特意警告她:“小笨蛋,你可千萬要小心呀,彆摔壞了腿。人可是很脆弱的,我小時候就是因為摔壞了腿,導致現在一到刮風下雨就腿疼得厲害,校運會我也隻能看著彆人參加。”
“知道啦!”
……
籃球場上何珍珠,周盧靜,徐依然盤腿坐著。隻有溫雅站著。幾個人正在商量讓溫雅跳什麼。
溫雅選擇困難症,把問題拋給她們,看看她們想看什麼舞。幾個女孩不懂芭蕾,就拿著手機坐在地上搜。
何珍珠想起什麼,說:“你會跳天鵝湖嗎?”
溫雅點頭。
何珍珠像是想起什麼,眼神落寞了一下,說:“其實我小時候也學過芭蕾,大概是六七歲那段時間。我還挺喜歡芭蕾的,但是因為不小心摔了腳,嚴重骨折,關節變形,然後就再也沒辦法跳芭蕾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學的第一支芭蕾舞就是天鵝湖。”
她話一說完,所有人再也笑不出來,紛紛為她感到難過,特彆是溫雅,共情能力出奇的強,何珍珠還隻是懷念和遺憾了一下,溫雅那邊感受到她的情緒,眼睛都紅了。
“我去……”何珍珠一見她要哭的樣子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說:“你……你哭什麼呀?我就那麼一說,而且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其實溫雅不止是共情她。
還想到了徐玉。
徐玉曾經也是一個著名的芭蕾舞演員,她用一聲演繹芭蕾,卻在最美好的年華出了車禍,自此隻能坐輪椅,再也跳不起來。
一個人放棄夢想的時候該有多痛苦,溫雅在徐玉身上看到了,所以徐玉對她吹毛求疵,無論多麼嚴苛的要求她都照做,也不會反抗。
因為她知道,她是徐玉唯一活著的夢想,也是徐玉對夢想的唯一希望,如若她反抗了,徐玉定會成為一隻渴求不到希望的滋養,而坐在輪椅上逐漸乾涸死去的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