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第一時間回應:“我沒有!”看得出來她很驚慌失措:“晏晏還活著呢!我如果把他的心臟取出來他就活不了了!”
何珍珠扶額:“我忘了,溫雅是個感情白癡來著。”
於是她們很認真的跟她解釋偷心兩個詞的其他意思。
周盧靜說:“我們說的偷心不是你認為你的那個意思。不是你真的把沈宴的心臟挖出來了,是沈宴喜歡你的意思。”
溫雅眨巴大眼睛:“我知道晏晏喜歡我的。”
“你知道了?”女孩們八卦的圍上來,好奇的問:“那你們怎麼沒在一起?”
“沈晏認真點!”那邊喊了一聲。
她們立即齊刷刷看向沈宴。
沈宴在做體能訓練,訓練得出汗,想要快速散熱,便把雪白的T恤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排緊致的腹肌。
“知道了!我喝口水!”
沈宴喝水的時候向她們看過來了,精準的對上溫雅的視線,溫雅朝他微笑著招了招手。
那一瞬間,他緊張得喝下一大口水,嗆到喉嚨,瘋狂咳嗽,咳嗽得脖子和臉通紅。
溫雅擔心的喊了一聲:“晏晏你沒事吧?”
沈宴連忙穩住咳嗽,起身笑著回應:“沒事的姐姐!”
二人視若無人的喊話,讓周圍的吃瓜群眾沸騰。體育生們一臉壞笑。不怪他們八卦,隻怪沈宴跟溫雅二人之間那仿佛在拉絲的曖昧太過於強烈,隻有他們二人沒感覺出來。
“哎唷。”
女孩們也起哄。
“這可真郎有情妾有意。”
溫雅知道這句詩詞,是形容某些情感關係的,是她沒有攝入過深的那種關係,是爸爸和媽媽的關係,這些她是知道的。
為什麼要用來她和晏晏?
雖然她不是很了解,但她記得這些是用來形容成人之間的,她們還是小孩。
於是她很耿直的問出聲:“為什麼要用這句詩詞形容我和晏晏呢?是不是用錯了?”
“你們不是兩情相悅麼?”何珍珠說:“兩情相悅沒錯啊。多浪漫。”
“等等。”徐依然盯著溫雅那一看到底的眼眸,裡頭充斥著疑惑和不解,還有一絲絲的奇怪,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於是問:“溫雅,你該不會不明白什麼是喜歡吧?”
溫雅回道:“我知道的。”
徐依然問:“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沈宴什麼?”
溫雅一時語塞,是啊,我喜歡晏晏什麼呢?她說不出來,最後歸結為:“晏晏是弟弟,是家人。我喜歡晏晏也喜歡爸爸。”
徐依然:“……”
周盧靜:“……”
何珍珠:“……”
“完蛋。”何珍珠哭笑不得,其他幾個人也哭笑不得:“原來是郎有情妾無意啊。”
溫雅歪歪頭表示不解。
何珍珠還是想跟她解釋一下她認為的喜歡和男女之愛的喜歡的區彆。她無奈攤手說:“溫雅,我們說的喜歡不是家人的喜歡。是男女之愛的喜歡,就是你爸爸媽媽之間那種關係,是那種喜歡,但還要淺一點,淺一點才是喜歡,再深一點就是愛。”
“愛?”溫雅知道愛,爸爸媽媽之間的愛,但是媽媽說那種東西是這個世界最不值一提的東西,也說爸爸是世界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溫雅長這麼大,徐玉隻跟她說過十次關於溫大梁的事情,都是主動問的,徐玉剛開始還回答,後麵不耐煩,就用垃圾比喻男女之愛,告訴她男人的愛就像垃圾,一文不值。
所以溫雅對婚姻和愛情印象並不是很好。而且媽媽也沒打算讓她結婚,所以她對這方麵更是懵懂。
但越懵懂越好奇。
一整個下午溫雅都在托腮發呆,思考愛是什麼,往常最積極的學生,現在一點專注力都沒有。
一張紙條從隔壁桌慢慢移過來。
溫雅感覺到胳膊肘被人碰了碰,於是轉過頭看過去,看見了沈宴陽光的笑臉,沈宴每次笑起來的時候,兩顆虎牙總要露出來,好像小狗狗。
沈宴用筆指了指桌麵。
溫雅低頭看去,就見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放學後要不要去地下遊戲城玩?”
溫雅回:“玩什麼?”
沈宴回:“有很多好玩的,你肯定喜歡的。”
溫雅沒回了,隻點點頭,然後又轉過頭去看窗戶外搖晃的樹冠。
沈宴在她眉宇間看到了一絲憂鬱,不免擔心,於是寫小紙條問:“姐姐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溫雅沒回,隻持著筆盯著小紙條發呆,沉思好久後,寫下一句:“晏晏什麼是愛?”
沈宴看到回信一愣。
溫雅很認真的盯著他,似乎在期待他的回應。沈宴持著筆也不知道怎麼回了,好久,才寫下幾個字:“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等會放學我帶你去現實中找找能代表愛的事情。”
溫雅點點頭,然後笑了。
她一笑,外頭的風都刮得溫柔,沈宴看得怔愣住,老師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到,隻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仿佛在做一場美好的夢。
放學後沈宴開著那輛拉風的粉色機車帶溫雅去了護城河邊。這裡麵有音樂噴泉,一到傍晚,就有許多情侶過來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