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騙子罷了。
溫大梁默默的坐在她身邊給她把打吊針的手輕輕的放在被子裡,徐玉強撐著疲憊睜開眼瞪了他一眼,又倔強的把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
溫大梁又放。
徐玉又拿。
直到徐玉拿不動手了,溫大梁這才嘿嘿一笑,說:“你說你一點力氣都沒有非要逞強什麼。”
徐玉側過臉,懶得聽他說。
溫大梁又把她的臉板正回來,麵向自己。這一刻他是溫柔的,觸碰徐玉的臉時無比珍視,就像觸碰珍寶似的,徐玉也感受到了,隻覺得惡心,但礙於沒有力氣,不然定要扇他一巴掌。
溫大梁看出她的想法,又嘿嘿笑,說:“你省點力氣吧,彆等會又吐血了。我還活著呢,可健康了,你怎麼能先倒下呢,那也太不值得了。”
徐玉終於說話了,是被氣得說話的,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的,有氣無力,要不是這房間安靜,溫大梁還真聽不到。
她說:“放心吧,我不會比你這王八蛋先死的。”
溫大梁點點頭:“那就好。”
徐玉又不說話了。
溫大梁歎了口氣,說:“其實那個事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是個誤會。但是你不信,現在我還是想跟你解釋,是個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徐玉又要吐血,但還好她忍住了,隻恨恨的說了一句:“誤會你媽個頭……你們躺在一張床上,該做的都做了,就差帶來一個私生子。”
如若不是溫大梁,她不也不會在路上失了理智去尋死,導致車撞到她,把她一雙腿碾成粉碎性骨折,再也跳不了舞,過著沒有希望每日生不如死的滋味。
溫大梁說:“你聽我說嘛,真的隻是誤會。那個人是你以前在學校的仇人派過來的,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我調查了好多年才知道她是誰。她叫林芳,是以前跟你一個芭蕾舞社的,你還記得嗎?”
林芳?
徐玉這下沒折騰了。
這個名字她可太耳熟了,因為自己當時過於優秀,搶走了林芳去世界芭蕾舞協會的資格,導致差點被林芳開車撞死。
不過她命大躲過了,林芳卻被她轉手送進了監獄裡,一關就是七年。
“有印象吧?”溫大梁從懷裡拿出一個看起來翻得已經非常破舊得到本子,上麵記載著他這麼年為了找尋真相而記錄的線索,整整三十頁,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地點,還有他記錄的可能案發時間。
那個人告過他□□。
但是沒告成功,因為她體內並沒有溫大梁所留下的證據,但溫大梁還是為此在牢裡冤枉的蹲了三年,犯罪證據是,□□未遂,故意傷人罪。
徐玉對他當時失望至極,這也是為什麼看到他就憎惡的原因。畢竟牢都進了,什麼事情都已經拍案。
溫大梁冤枉啊。
在跟徐玉分開的十幾年裡,他幾乎每天都在搜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同時也想挽回這個破碎的家庭。
他還愛著徐玉,一直深愛著,雖然知道徐玉現在不愛他了,但他還是為了她十幾年再沒碰過其他女人,家那頭看他可憐想給他介紹幾個二婚都被他拒絕了。
他現在看著徐玉眼裡都有藏不住的難過;他指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業,從第一頁翻起,指著人名說:“這都是我這些年找的關係人。”
徐玉驚了。
溫大梁一頁頁翻給她看。
他誠懇倔強固執老實的性格簡直跟溫雅如出一轍,溫雅雖然遺傳了徐玉所有的美貌,但是性格一點都不像徐玉。
這麼看起來,徐玉才發現溫雅的性格跟溫大梁這般的相像。
溫大梁翻到最後一頁,指著最後一個人名說:“就是這個人,徐玉你相信我。她出獄的時間就是那個女人給我下迷藥的時間,她是來報複你的,是來拆散我們家庭的……”
徐玉沒說話,還是閉著眼。
溫大梁知道她不信,便將那本筆記放在徐玉的枕邊,歎了一口氣,說:“徐玉,你跟我相識相戀十載,你是最懂我性格脾氣的,我白白蒙冤這麼些年,一定會找這個人要個說法。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隻希望你能好好對待雅雅,她是無辜的,晏晏也是無辜的,他們有權利相愛……”
徐玉慢慢睜眼。
溫大梁已經轉身準備走了,走的時候把貓輕輕放在地上:“對它好點,是雅雅讓我抱來的。你把它養大了,它還能給你抓老鼠。以後你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