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晴回去沒有跟阿果說,她認為給不給阿果說都一樣一樣?幫不上她的忙。
“你身上怎麼有香的味道?”
“我路過墓地時,那裡有人在燒香。”
阿果把這幾天賺到的錢攤開,放到桌子上,“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誰?”
“ 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道士,他今天還想讓我告訴他,你在哪。”
“ 那你告訴他了嗎?”
雪小晴有些著急,她怕阿果像朱真真那樣害她,隻阿果聽說:“當然沒有了。”,
雖然雪小晴神色緩和了些,但她心裡麵還是有些不相信阿果;她被朱真真騙了後就對身邊的人有的戒備之心,除了白軒罿,她總是無條件的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好恩公可是就過他的人啊,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恩公,我今天去找你了,但是你的同窗說你已經回去了,我原本打算今天送你一把梳子看來隻有明天給你了。”
雪小晴把小白鴿放出去,她現在見見她的好恩公寫的字,他的字那麼小巧又是那麼的工整就像他,的好恩公那樣的好;見到字就像見到了白軒罿本人一樣。
“嗯,我今天確實很早就回去了,你的那把梳子還是不要給我了,人鬼我隻殊途,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路人沒有這個必要。”
他為什麼還是這樣說,雪小晴沒有哭,心頭反是一陣陣的痛;她想要讓白軒罿記得,記得這世界上還有一個這麼愛他的鬼。
但是白軒罿不會再讓她那樣了,甚至一點機會也是毫無留給她。
我那麼愛你,你卻說我隻是一個過路人,還勸我放下;我想了很久,最終我還是放不下,但我不能再打擾你了;我也累了,你也要去考取功名,再見了我的少年郎。
雪小晴想明天把梳子拿給白軒罿就夠了;她要去投胎了,白軒罿也快搬去京城了。
有一個晚上,雪小晴打扮的很漂亮還畫上了妝,雖然她戴了麵紗,但脂粉在她臉上顯得她有些像活人了。
她平時不怎麼帶太多的珠翠,而今天的她帶著滿頭的珠翠,走路時絕不會把頭上的流蘇甩來甩去。
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大袖襦裙,上邊有金絲秀的花紋,還鑲嵌著白色珍珠,領口處是白色的雪狐皮毛;這是她生前穿的最後一件衣服,單從衣服的顏色上來看就知道是貴族。
這應該是她與白軒罿,這最後一麵了,她想打扮的好看一點,在她的好恩公麵前留下個好點的印象。
街上的人大多的眼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有些貴婦甚至還移不開眼;雖然這縣上也有貴但是沒有誰會這麼有錢,有是金絲繡,又是珍珠的,關鍵還有那件紫衣;這件紫衣是由海裡的貝殼打磨後現在白衣上的,這種染料十分稀有。
“小姐,你是哪家的?”
“小姐,今年芳齡?”
“小姐,可有良緣?”
雪小晴的周圍全是哪些貴族們嘈雜的聲音,她聽得耳朵有些許的痛;麵前也全都是那些貴族們的身影。
取自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她隻想看到那一個青衣書生,她的好恩公;可此時正在白軒罿麵前的人是朱真真,而不是她。
“在過幾天我就要搬去京城了,你這幾天能留下來陪我嗎?”
朱真真看著白軒罿,平日裡嘴上掛著的笑容已經沒有了。
“不願意就算了我隻是說說而已。”
朱真真拉著白軒罿的手,“好,就這幾天。”
白軒罿把朱真真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口,“那你會想我嗎?”
不隻朱真真是裝的,還是真心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我不想你走。”
“但我必須要走,我還要去京城考進士的。”
朱真真用於手帕插著臉上的淚水,餘光掃見有個人在那角落靜靜地的站著;雪小晴緊緊握住手裡的梳子,在那裡看的一陣陣心痛。
朱真真抱住白軒罿,“那你還會愛我嗎?”
白軒罿輕輕的吻上了朱真真的臉頰,“我會一直愛你的。”
朱真真那笑容又露了出來,但好是不是對白軒罿在,而是雪小晴;朱真真這是赤裸裸的在挑釁,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再怎麼掙紮都是無用的。
她悄悄的往回走,像個事人一樣走了,她心裡麵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明明她付出了那麼多為什白軒罿會喜歡朱真真?為什麼會是害過她的朱真真?白軒罿不是說人鬼殊途嗎?不是說忘不了他那個初戀嗎?
這自始至終白軒罿都在騙她,她那麼無條件的信任白軒罿;可白軒罿呢,一直把她當傻子一樣,從未說過一句真話。
她喜歡白軒罿是因為她認為白軒罿是個好人,不會害她;她的一片真心被白軒罿踐踏在了泥土裡。她沒有心跳,但不代表她沒有心。
曾經我以為我好好愛你,你也會愛我;我對你的付出會得到回報,可你是你,並不是我期待的那樣;也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得到回報。
她又想著之前的那件事,她隻告訴了白軒罿一個人,她是可以投胎的,這件事一定也是他告訴朱真真的吧。
雪像是哄托氣氛般的嚇著,落到她的身上,同樣的白色,分不清哪個是雪,哪個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