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因紮吉是個工作狂。
重案組裡除了不務正業的托蒂和玩樂至上的維埃裡,基本上其他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工作狂——當然,即使安德雷·皮爾洛整天努力工作,他上下打架的眼皮還是會扣分——但是其中絕對以菲利普·因紮吉最甚,這家夥的不要命程度基本上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是的,如果連組長保羅·馬爾蒂尼都這樣說,那絕對是個既定事實了。
因紮吉的搭檔本來是維埃裡,他們在追查一個綁架嬰兒案,快要結束的時候維埃裡因為婚假開溜了,內斯塔臨時被指派過來跟因紮吉一起完成善後工作,但是心思細膩的兩個家夥湊到一起馬上發現了這個案子的不同,以M市為中心,附近地區10年內發生的類似案件有很多無法結案,而犯案手法出奇地相似,兩個人把陳年卷宗翻出來仔細核對,試圖找出證據證明嫌疑人有更多的前科,這樣也許能追查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的下落,連續翻看了兩天之後他們終於找出了一點漏洞能夠證明他們的結論,在把材料拿到審訊科之後,內斯塔長出了一口氣剛準備休息一下,而因紮吉開始討要另外的案子。
“我說PIPPO,我手頭還有一宗黑槍案沒有處理,”內斯塔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顯得很疲憊,“還有,我們是重案組,PIPPO,所謂重案組不是去處理那些雞飛狗跳的事件的部門,你不要學某個沒神經的笨蛋亂搶案子。”
兩個人都自然地把頭轉了個方向,某個“沒神經的笨蛋”正在咬漢堡翻看魯伊·科斯塔的犯罪心理學專著,內斯塔懷疑這家夥能不能認全上麵的單詞,托蒂當年警校畢業考文化課的時候很慘烈,據說為了批改他的考卷讓他合格,至少改哭了兩個老師。
“可是我無事可做了,桑德羅,”因紮吉聳聳肩,在工作方麵他根本聽不進去彆人的建議,“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去看看法比奧那邊的驗屍報告。”
“等一下PIPPO,”在一旁接聽電話的皮爾洛示意他不要動,他臉色嚴肅地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聲音,沒有任何回應,過了二十秒左右掛斷電話,“跟我去昨天出事的那棟彆墅,穿好防彈衣,彆墅主人的車上有炸彈。”
“這事該找拆彈小組!”全屋人幾乎異口同聲。
“哦,可是有人還在車裡,似乎被綁上了炸彈……”
“這事該找談判專家!”
“哦,可是被綁住的是一個9歲的小姑娘……”
“安德雷·皮爾洛,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全組的人都憤怒了,恨不得把他們的刑事化驗專家從八樓扔下去。
“等一下安德雷,9歲的小姑娘跟我有什麼關係?”因紮吉疑惑。
“哦,我以為你是全國幼年女性的偶像……”
“……安德雷這一點都不好笑!”
“是嗎?”皮爾洛撓撓頭,“我還以為很好笑呢。”
“你到底走不走?”
“嗯……剛才是騙你的……”皮爾洛一臉正經地對著整個辦公室裡進入緊張狀態的人們說道,“其實是法比奧喊我們去拿驗屍報告。”
好想揍他……
連內斯塔都暗暗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