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BOBO再不回……(2 / 2)

托蒂搖搖頭坐下,剛好看到他對麵皮爾洛的辦公桌上放著的、令他恐怖的小瓶子,傳說中的羅馬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衝進了衛生間,留下屋裡三個人靜默。

因紮吉愣了愣,轉身看著內斯塔,“我早上煎蛋的時候放錯東西了?”

“不,他可能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內斯塔撇嘴講著冷笑話,順手抓起因紮吉桌上的巧克力開啃。

不管是煎蛋還是惡作劇,因紮吉的直覺都告訴他自己跟這事脫不了乾係,聽著衛生間裡傳出的很大很大的流水聲和夾雜其中的乾嘔的聲音,他猜想托蒂一定不會好過,雖然他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樣想著的同時,因紮吉表情開始變得略為不安,他緊盯著衛生間的門,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還好沒過多久,托蒂自己走了出來,看起來臉色相當糟糕,因為嘔吐的時候過於用力,他臉上有些微的細小血點。

“弗蘭,你看起來真糟糕,去醫務室睡一覺吧,放心,安德雷的收藏品都放在醫用設備陳列室,你可以安心休息。”魯伊科斯塔走過去拍拍托蒂的肩膀,語氣非常有安撫作用,金毛的家夥點點頭乖乖跟上。

看著兩人走出去,辦公室又恢複到隻有內斯塔和因紮吉的狀態,雖然有些尷尬。

內斯塔試著打破這種尷尬,因為對方臉上的愧疚表情讓他有些發慌,“雖然BOBO曾經說過你是廚房殺手,不過煎蛋很好吃。”

因紮吉看著他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下文,這讓內斯塔更加尷尬,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了維埃裡而刺激到對麵這家夥敏感的小神經。

“弗蘭他害怕零散的屍塊,尤其是金發碧眼的那種,他可舍不得美人被肢解,嗯,大致就是這樣。”內斯塔翻翻白眼,儘力用簡單的語言來概括。

“變態分屍狂?我記得那個案子……”因紮吉想了想,“不過被肢解的女性好像都是黑頭發的拉丁美人……”

“大概他不喜歡那一型,誰知道呢?”

內斯塔覺得因紮吉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包含著奇怪的感覺,像是憐憫和悲哀。

看吧,這就是他討厭菲利普·因紮吉的地方,這家夥的眼神真讓人崩潰。

下午時下起了雨,內斯塔沒了去黑市踩點的心情,如果剛好遇到很正的妞也不能在雨天邀請她去家裡小坐,於是他又開始翻看最近轉來的新案子,寶石失竊、兒童走失、兩起搶劫案,在拉齊奧警局時他幾乎每天都跟這種案子打交道,但是到了重案組還被這種事情煩實在說不過去,雖然有些抱歉,但是內斯塔還是決定把這些案子都扔給樓下的家夥們,他更關心的是怎麼把毒品這顆毒瘤從M市徹底地拔除掉,當年重案組成立的時候他申請調職就是因為這個。

卡緹亞姐姐……

暗暗把拳頭握得很緊,內斯塔設法讓自己想些彆的從而擺脫掉糟糕的回憶,比如說,設想一下在醫務室的托蒂會和魯伊談些什麼——魯伊還沒回來,大概是在進行心理谘詢了。

每個人都很奇怪,每個人都應該找魯伊談談了,大概是太累了的緣故,這一切的源頭是不是因為該死的維埃裡跑去度蜜月?

對麵的因紮吉翻看著舊檔,這些都是剛剛才通過申請的絕密資料,內容想都不用想,就差在封麵上寫上《馬拉多納家族史第二卷》;因紮吉看得很認真,他在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幾乎完全處於自己的世界裡,即使彆人在他旁邊走動他也不會發現,他敏銳的眼睛總能從平常的文字上找出突破點,這麼破案的刑警還真少,整個國家警局就這一個典型,其他人誰不是真刀真槍的跟那群變態又暴力的犯罪分子過個幾十回合、添上三五處大傷小傷才打拚進重案組的……

等等,等等,桑德羅,你不應該這樣想,你不是這種斤斤計較又性格古怪的家夥,你應該像RUI一樣謙和,像馬爾蒂尼警督一樣公正,這樣想自己的戰友是不對的,至少在三五個月之前你還不是這樣的人。

內斯塔揉著太陽穴,詛咒著遠在新西蘭的維埃裡最好不舉——把原因都推到不在的人身上是基本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