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錯了,PIPPO你贏了!”托蒂揉揉眼睛,“時間到了,我得過去跟法比奧他們彙合,老規矩,PIPPO,保持聯係。”
托蒂打開車門的時候稍微晃悠了一下,因紮吉搖下車窗探出手拉住他,“弗蘭,真的沒事?”
對方給了個官方微笑,整整露出八顆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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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車上隻有他一個人了,因紮吉趴在方向盤上休息,這幾天隻要有人在他身邊,他就感覺非常緊張,似乎很害怕彆人莫名其妙過來安慰自己,還好沒有人這樣做。
菲利普·因紮吉可以在感情上失敗,像個膽小鬼一樣看著BOBO結婚,但決不允許因為這種事情而被人憐憫,他感覺自己就像隻暴脾氣的公雞,對周圍充滿敵意,隨時都準備跟人狠狠地撞上一下,為了維護那根本隻有自己知道的尊嚴。
BOBO,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因紮吉歎了口氣,扶住方向盤繼續起身觀察,酒會很快就要開始,隻有零星的幾個人繼續進入會場,他把每一張臉都對應到記憶裡,試圖找出有案底的可疑家夥,這幾乎是沒有用的,鬼才知道貝克漢姆到底招惹了哪一夥人——他們又不是國際刑警,對外國的勢力根本沒有概念。即使這樣,菲利普·因紮吉也絕對不會偷懶。
這家夥是因為堅韌才被警署選中,不是因為什麼彆的。
但是菲利普·因紮吉還是有致命弱點——他在集中精神的時候會忘記周圍環境,直到感覺一個硬質金屬頂到自己太陽穴上,他才慢慢放下望遠鏡。
一瞬間冷汗從漂亮的額角流下來,他低聲咒罵著剛剛忘記關上車窗,如果死在這裡就太倒黴了。
“PIPPO,你還真是老樣子。”對方說著不算嫻熟的意大利語。
聲音有些熟悉,因紮吉這才扭頭看過去,對方看起來身材高大,一身黑色西裝,一頭金色短發,戴著墨鏡。
因紮吉好笑地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把槍口轉開90度,他向麵前的人微笑。“安德烈,好久不見。”
對方把槍收起來,摘下墨鏡,臉上有些失望,他氣鼓鼓地把墨鏡放在胸口的兜裡,用聽起來有些可愛的意大利語咒罵了一句,“為什麼我打扮成這樣你還能認出來?”
“你那麼帥當然很好認。”因紮吉努力拍了拍對方胸口,“可是我真不知道國際刑警也有動作,這家夥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是的,那個貝克漢姆本身就是個大麻煩。”被稱作‘安德烈’的青年點點頭,“稍晚一些再聯係你,我也得去工作。”
“等一下,工作?難不成當他的保鏢?”
“是的,你說對了PIPPO。”對方戴上墨鏡閃人,走之前狠狠地揉了揉因紮吉的頭發。
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胸口蔓延開來,因紮吉仔細回想著事情的經過,國際刑警根本沒有跟他們聯絡,但是安德烈過來和他打招呼,並沒有回避本地刑警,隻能說明一點,這場酒會的危險性增加了,國際刑警臨時調派了人手,甚至來不及走公式化的調派程序。
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大家……
酒會應該開始了,露天的會場裡傳來音樂聲,彆墅裡的情況他無從得知,因紮吉想了很久,按下了內斯塔的線路。
“請注意,桑德羅,我剛剛看到了國際刑警,是安德烈·舍甫琴科(Andriy Shevchenko),你們要小心些,估計要來真的了。”
短暫的兩秒後,傳來了內斯塔壓低的聲音,“國際刑警?他們來做什麼……我會告訴BOBO,你自己小心。”
內斯塔總能用最短的話把事情解決,因紮吉收了線,在想要不要也告訴托蒂,很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讓那頭狼知道了一定又會大呼小叫抗議警局耍他們玩,還是讓他安靜些比較好。
安德烈·舍甫琴科……
因紮吉不安地靠在駕駛座上,這些雜亂的紛繁的小事情都讓他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