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工傷 好歹這一次不算太糟糕不……(1 / 2)

內斯塔和維埃裡很快就從會場出來,表情都是一副被拯救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然這兩個人都不太習慣西裝革履的場合,內斯塔一上車就把領帶卸掉,解開領口的一顆扣子,而維埃裡乾脆地把西裝脫了隻剩下白襯衫。

“見鬼,有漂亮妞但是沒法泡的感覺真糟糕,”維埃裡一臉傷心,“幸好被喊出來了,太折磨了。”

“喂,BOBO,你是已婚人士要有自覺。”內斯塔還想說什麼,卻很生硬地把下文咽掉了,他深吸一口氣,拍拍因紮吉的肩,“有沒有後續?PIPPO?為什麼突然讓我們撤?弗蘭呢?”

因紮吉覺得幾天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說法,可能是因為心裡有更焦急的事情,他下意識地發現自己沒有產生什麼情緒上的漣漪,但這種意識轉瞬即逝,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把至今為止的事情經過跟另外兩人轉述了一遍,講到狙擊手時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內斯塔的表情讓他心裡一緊。

該死,又是那些不好的片段。

“桑德羅,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那隻是個狙擊手。”

因紮吉的安慰,或者說自我安慰被無線電打斷,那本應是組長的線路,傳出的是魯伊科斯塔的聲音,“我送弗蘭去醫院,安德雷你去通知PIPPO他們先回組裡,晚上國際刑警方麵要開會討論押送那個家夥,我想你們得參加才行。”

“比起跟國際刑警開會,我想我還是留在醫院作用更大些……弗蘭你彆動,小心點……RUI,前麵繞過去,那條路太顛簸了……我現在聯係PIPPO他們,喂,喂,已經在通話了?PIPPO?你們能聽到嗎?”

因紮吉一個急轉彎,到了另一條路上——他幾乎可以判斷對方要去的是哪所醫院。轉彎動作很快,大家都暫時失去了平衡,他剛調整一下呼吸準備回話,後座的內斯塔低聲開口,“我們都在,說話!”

壓低的聲音掩飾了一部分不自然感,但忘記了調整語氣,好在皮爾洛並不在意這些,他也直奔主題,“弗蘭頭部被狙擊槍的槍托砸了一下,現在狀況還好,我們正趕去醫院,國際刑警……”

內斯塔打斷對方的話,“知道了,我們很快就到,安德雷你把通訊器拿遠點,”停頓了三秒鐘之後,他很大聲地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是豬嗎弗蘭!!!!”

維埃裡下意識用手捂住耳朵,他對內斯塔的臟話略微感到吃驚,不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正想去安撫一下暴怒的內斯塔,因紮吉拍掉了維埃裡準備伸過去的手,搖了搖頭。

過了一小會,對麵傳來一個不太大的聲音,“桑德羅你才是豬……”

如果不是聽出托蒂的聲音有些反常,如果不是理解這種說法是安撫那個人,因紮吉覺得自己一定會笑出來的——這是兩年來第一次聽到弗蘭反抗某人的暴政,弗蘭是個神經大條的家夥,但是他知道最合適的對付桑德羅的方法,他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做出哪種行為讓他安心。

但是,‘他’顯然還不知道,因紮吉瞟了一眼後座。

內斯塔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有些發愣,但是旋即又更加火大,“你給我閉嘴!連個狙擊手都對付不了,你脫警服算了!”

“不要……這算工傷……我可沒有錢……”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懶散,或者說虛弱,並不容易分辨。

還好這種沒有營養的爭吵被皮爾洛製止住,“好了弗蘭,彆說話,躺好……桑德羅你吼聲真大,我們快要到了,先這樣。”

對麵收線之後,內斯塔把自己橫放在後座上生悶氣,因紮吉從後視鏡偷偷看過去,不得不說氣鼓鼓的桑德羅很少見,在對待托蒂的時候他總像人格分裂一樣扭曲。這兩個人的相處習慣非常不和諧,因紮吉不太理解內斯塔的雙重性格,他彬彬有禮,體貼溫柔——好吧事實上後麵一個詞應該送給魯伊科斯塔——但是在對待某個人的時候,像一隻隨時處於戰鬥狀態的惡犬,無理取鬨和脾氣暴躁,他本身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真是奇怪的關係,因紮吉咬咬嘴唇想要發笑,想到托蒂現在的狀況很讓人擔憂,就硬生生把笑容吞掉了,他有些不安地稍微轉轉頭,剛好瞥到了一眼身邊的維埃裡。

BOBO一直在看著他,雖然天色陰沉,也沒有開車燈,光源隻有路邊的路燈和商店,但在這種昏暗光線的交替照射下,維埃裡的眼神很明亮,他的頭靠在座位上,稍微偏向他一點,看起來很久都沒有改變動作——因紮吉突然有些膽怯,但又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並不應該害怕BOBO的注視,他們一直是關係最好的朋友,彼此都應該習慣了眼神交流;意識到這一點,因紮吉甚至有那麼一點恐懼,他不了解自己所期望的是什麼,不安的又是什麼。

“PIPPO?你臉色真差。”

因紮吉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他感覺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按壓著他的額角,一點一點地按著,像是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