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第一次認識維埃裡的時候那樣。

他下意識躲開了他的手，“彆打擾我開車BOBO。”

對方的手放下，但是眼神仍然沒有轉移，因紮吉感覺自己在被灼化，被一些東西燒傷或者毀滅，但更有可能隻是他的錯覺——RUI說他情緒過於緊張，需要好好的自我調節，最好的方法就是閉上眼睛數數，可他現在在開車。

拯救他的，或者讓他絕望的仍然是內斯塔，因紮吉幾乎已經確定那個人是故意的——內斯塔保持著躺在後座上的姿勢，伸手拍拍前麵的座位，“好好開，我可沒準備陪你們殉情。”

桑德羅你真過分。雖然BOBO開過的玩笑比這要過分十倍。

因紮吉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倒豎起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並不喜歡被人看穿，但對方是亞曆桑德羅·內斯塔，是他每天要麵對辦公八小時的家夥，他的表情動作都暴露在對方麵前，想掩飾是不可能的。

維埃裡沒有說話，這很不符合他的習慣，一般來說如果一個玩笑有個結尾，那麼負責收尾的人絕對是維埃裡，隻要他在現場。維埃裡隻是把手又放在他的膝蓋上，輕輕地拍著，像是在安撫膽怯的小動物。

神啊，快點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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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因紮吉顯然不是第一個到達，魯伊科斯塔和皮爾洛都在病房裡，魯伊在角落裡走動著打電話，皮爾洛小心地盯著檢測腦電圖的儀器，不時記錄著什麼，托蒂的頭被固定住，看起來很困倦，他應該已經連續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不過還是強打著精神跟皮爾洛說話，讓對方知道他還在清醒狀態。

“安德雷，怎麼樣了？”因紮吉走過去坐在床邊，小心地摸著托蒂的金色發絲，“弗蘭你還好嗎？”

維埃裡想同樣坐在床邊表示關懷，因為體重的關係被因紮吉推開了，於是拉過一個椅子靠下坐著。

托蒂嘟囔著‘沒什麼’的時候，皮爾洛一邊記錄腦電圖一邊回答道，“看起來是輕微腦震蕩，腦電波暫時正常，等CT和X光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我想至少要觀察個兩天才行。”

托蒂又嘟囔著‘兩天？彆搞笑了’的時候，內斯塔冷冷看著他，“也就是說那個狙擊手把你搞定了？你不是帶槍了嗎？”

又來了又來了，因紮吉覺得有點頭疼，他輕輕摸著托蒂的額頭試圖讓他不要被挑釁，不過並沒有起到作用，托蒂用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聲音開始嚷嚷，“才不是！他要跳樓！見鬼，難道你遇到這種情況不是過去拉他而是補一槍嗎？”

“所以你想陪葬？”

“我他媽想救人好吧！”

因為大聲說話的緣故，托蒂的頭稍微有些移動，因紮吉小心地按住他，在他的頭頂對內斯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不明白桑德羅為什麼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挑釁——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在車上他還一臉擔心的表情。

內斯塔看到了因紮吉的動作，他稍微停止了語言攻擊，抓了個凳子靠著病床邊坐下，抱著雙臂冷冷看著床上的托蒂，又冒出了一句“我聽說白癡才會腦震蕩。”

“確切的說腦震蕩和智商沒有關係，即使是桑德羅你這種聰明人被重擊頭部也會腦震蕩的……彆都看著我，我要對我的專業負責。”皮爾洛環視了大家一下，繼續觀察著腦電圖。

“喂，安德雷，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諷刺我……”托蒂想轉過頭看著皮爾洛說話，被因紮吉第三次按住，這次因紮吉終於想通了什麼，他起身搬了個椅子坐到維埃裡身邊，“桑德羅，你去按著那家夥彆讓他亂動，我可沒那麼大力氣。”

事實上托蒂的頭已經被很好的固定住了，他沒什麼很大的活動範圍，但內斯塔還是一臉不情願地坐過去，把整個手掌都放在托蒂的額頭上，他的手很大，直接蓋住了對方的眼睛，並且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不許睡著。”內斯塔悶悶地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