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守起見,大警督馬爾蒂尼給了托蒂一周的病假,並且勒令他至少觀察三天後才出院,對於內斯塔把辦公地點挪到醫院這種行為也默許了。但跑外的人手驟然減少了很多,重案組有些吃緊。
因紮吉又恢複了他狂熱的辦案狀態,其間他除了某天晚上約舍甫琴科喝了點酒之外,幾乎都在組裡通宵。雖然非常累,但他十分滿足於能夠將自己向正確的方向引導。BOBO雖然一直在抱怨,但還是陪他一起通宵,這幾天來他們又恢複了之前親密無間的樣子,但是因紮吉覺得對方還是有些古怪,比如說,BOBO凝視他的時候越來越多,欲言又止;這一度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研究案件,每當因紮吉問起來,總是會被奇怪的理由搪塞過去。
幾次三番下來,因紮吉賭氣不再理對方,他手頭壓了三個案子,還好都不算太繁瑣,白天還能順便幫內斯塔跑外,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終於有空幫依然被勒令休息的托蒂整理他的案件內容。
托蒂整理的的是個陳年舊案,又是個變態連環殺手類的案件,這種案子並不是首當其衝需要結案的類型,畢竟案發已經是十年前,線索十分難找,證據采集更是難到令人崩潰,因紮吉並不理解為什麼托蒂總是會注意這種類型的案件。但他還是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查看這些檔案,期間連BOBO喊他去練槍他也沒理。
變態連環殺手,專挑黑色卷發女性下手,每月一次,每個女性都幾乎中了十槍以上,作案動機不明……殺了三個女性就銷聲匿跡,這三個受害人除了從身體中取出的子彈上的劃痕經過測試是出自同一把手槍,完全沒有其他聯係……因紮吉苦苦思索著,應該向魯伊請教一下才對。
“你的筆要被咬漏了,PIPPO寶貝。”維埃裡走過來抓起因紮吉咬著的圓珠筆仔細觀察,“嘿,圓珠筆,你怎麼得罪他了?”
“BOBO,你對哪種女人比較感興趣?”因紮吉抬頭看他的搭檔,“這案子的凶手隻殺黑色卷發的女性……受害人是三個,很難確定是不是巧合……”
“彆把我帶入到你的古怪案子裡!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不,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維埃裡套上耳機表示不準備繼續話題。
又是這樣,欲言又止,但因紮吉完全判斷不出究竟是什麼話題觸及了自己搭檔的雷區。
RUI剛好在這時候走進辦公室,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估計是這幾天被國際刑警煩透了,不對,RUI自己也是國際刑警;因紮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問RUI關於變態殺手的案例,期望這個犯罪心理學家能給他帶來一些靈感。
RUI拿到案子開始皺眉,因紮吉發現他表情很古怪,這個世界發生什麼了?周圍的家夥們怎麼都像吃錯藥一樣。
“PIPPO,這是你經手的案子?”RUI開口的問題就直指重點,他指指最後一張紙的落款,上麵赫然寫著報備羅馬警局。
“是弗蘭的,我手頭的案子結束了。”
RUI長出了一口氣,葡萄牙人用很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下因紮吉,似乎在猜測他所了解的底線,因紮吉覺得對方一定在考慮類似於‘需要透露給PIPPO多少情況呢’這樣的問題。
“PIPPO,聽我說,這個案子還是等弗蘭自己解決吧,你看,並不是非常緊急的……”
“RUI,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RUI對他隱瞞了什麼。這讓因紮吉有些發怒,他掩飾不了自己的尖銳情緒,即使對好脾氣的RUI也不行。
“PIPPO等一下,”維埃裡溜達到托蒂的辦公桌前仔細找著什麼,之後翻出了一個紅色的文件夾,“你弄錯了,這才是弗蘭說的走私案材料,紅色文件夾裡的,喏。”
“那這個是什麼?”因紮吉看看RUI手裡的文件,有些發愣,“弗蘭把它放在很重要的抽屜裡……我以為……”
“這個大概是他最近三番五次夜赴羅馬的原因。”維埃裡也有些好奇地湊過來一起看著。
“我記得前幾天他還在看關於犯罪心理學的書,桑德羅諷刺了不少句……”因紮吉回憶著,“有點古怪……”
“小夥子們,窺探彆人的隱私可不是什麼好事。”RUI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人,“認真工作去吧。”
“好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前一後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