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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PO你是不是閒得發慌了?”維埃裡晃著身體,看頻率應該是在聽死亡搖滾。
“BOBO,你不覺得這事情很離奇麼?”因紮吉摘下對方的一邊耳機,湊過去低聲吼著,“弗蘭那家夥也有秘密……真有意思。”
維埃裡又開始凝視他,過了半晌,他摘掉了另外一邊耳機,很認真地對因紮吉點點頭,“每個人都會有秘密的,PIPPO,你沒有麼?”
因紮吉從來沒見過他的搭檔以這麼認真的態度對自己說話,他記憶中的BOBO總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每一句話。和自己不同,這個男人充滿了幽默感,從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就一直是這樣……
克裡斯蒂安·維埃裡,這個警校交到的最好的朋友站在他麵前,一臉嚴肅地問他有沒有秘密,這令因紮吉十分恐慌——他最大的秘密就是關於他的。
BOBO是認真的……他知道了些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因紮吉手心發涼,他覺得自己毫無立場可言,對方深邃的眼神幾乎把他逼入絕境。
然後鼻子被狠狠地捏了一把,維埃裡又換上了一副嬉笑表情,“PIPPO你怎麼緊張成這樣?我開玩笑的,走了寶貝,認真工作。”
他和他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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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些的時候因紮吉找了個借口單獨溜去醫院探病,想問問托蒂關於變態殺手的案子,但是金毛狼似乎白天和某人吵架花費了不少的體力,為了第二天出院做準備,早早就睡了,內斯塔坐在床邊借著不太亮的燈光在翻看案子,不時瞟一眼床上的托蒂。見到因紮吉進屋,他放下材料站起來迎接。
真有男主人的架勢……好吧,這可不能說出來,桑德羅會殺了他的。
“晚上好,桑德羅,沒問題吧?”因紮吉看看對方的黑眼圈,“你看起來很累。”
“這家夥睡醒的時候簡直是世界末日。”內斯塔拿大拇指指了指病床,“還好明天就要出院了。”
“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吧?”
內斯塔抬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有點不安地小聲說道,“脾氣暴躁透了……我想可能還是頭疼之類的,問他也不肯說。”
“會慢慢好起來的,那可是弗蘭啊。”最後一句潛台詞在兩個聰明人之間心照不宣。
“那麼回事吧。”內斯塔看起來還是有些窘迫,他似乎儘力想表達‘這是同事之間的正常友誼不是我跟這家夥青梅竹馬什麼的’,因紮吉也就一本正經地接受對方的努力訂正。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
“桑德羅,你知道弗蘭最近處理的一個變態連環殺手案子麼?應該是十年前的舊案了。”
“沒,我對他處理什麼案子不感興趣。”內斯塔搖頭,不過很快他覺得這種回答有些不禮貌,於是又補充了一下,“我以為四年前他接過那個惡心的分屍案之後就對這種類型的案子產生恐懼了。你看,他見到人體組織都要瘋了。”
分屍案?應該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