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時候大家吃飽喝足集體閃人,本來準備混在群眾中離開的某人被內斯塔一把揪出來,“今天我收留你。”
桑德羅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心?托蒂偷偷撇了撇嘴坐回沙發上,看上去悶悶不樂。
內斯塔在屋裡收拾殘局,時不時走過去戳一下沙發上的托蒂,聽到悶悶的狼嚎就洋洋得意,在他戳到第五次左右的時候終於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於是拖過一個坐墊扔在沙發對麵,打開一瓶啤酒坐下——標準的審問坐姿。
等了三分鐘也沒聲音,托蒂轉頭看過去,內斯塔正在一口一口地喝酒,像是沒準備搭理他一樣——可是那雙眼睛裡簡直寫著‘你先跟我說話,快點快點’。
好吧,明明知道這是陷阱——“桑德羅?”
“剛剛RUI跟你說些什麼?”
托蒂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這麼尖銳,他嗯嗯啊啊努力考慮措辭,想把意思表達的稍微委婉些。
“說實話。”
該死,桑德羅……我對你說不出謊話……
“RUI說……如果我還是頭疼的話,嗯,脾氣暴躁什麼的大概,總之,就拿不了槍了。”
對方沉默不語,仍然保持著直視他的狀態,一口一口喝著啤酒。
“我覺得無所謂,用槍的時候也不算多,萬一惹出什麼麻煩真讓我脫警服就糟糕了。”
內斯塔打開另一瓶,繼續喝。
“可是不出任務的話可能會被調離重案組吧……RUI雖然沒這麼說;反正回羅馬養老也不錯……喂,給我一瓶。”
一個空罐砸到他腿上彈開。對方依然沉默,尷尬的氣氛持續下去,托蒂也沒興致挑起話題。
最後開口的還是內斯塔,“你前幾天晚上跑羅馬做什麼?”
“我哪有?!誰說的??!!”托蒂激動得跳起來否認,突然又想起自己是被組長戳穿並且親口承認了,馬上又換了種說法,“總之是家裡出了點事,沒什麼。”
“弗蘭,你從小到大有一次成功騙過我嗎?我連你家門外甜品店的大媽都認識!”
其實有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桑德羅。
“好吧……是有一個案子已經抓到了犯罪嫌疑人,但是他拒不認罪,十年前的一個案子……我去幫忙審一下。”托蒂隨手比劃著無意義的動作,企圖打諢過去。
“變態連環殺手?” 內斯塔挑眉。
“誰說的?!”
“PIPPO。”
“……”
“耳朵耷拉下來了。”
頭部仍然隱隱作痛,托蒂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從小到大跟桑德羅吵架就沒怎麼贏過,打架倒是偶爾會贏幾次;托蒂轉身扯過毯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窩進沙發企圖睡上一覺,雖然並不困,但是實在不想和桑德羅說話。
今天實在是很崩潰,他不想再思考了……
“起來,去睡床。”內斯塔扯扯對方的金色頭發,玩著簡單的繞手指遊戲,一圈一圈繞過去,托蒂感覺自己的頭皮被扯動得略微發癢。
桑德羅一直很喜歡玩他的頭發,小的時候會偷偷趁他睡著的時候編很多個小辮;長大之後喜歡玩打結和繞手指遊戲,希望他以後不要發展成喜歡玩‘把弗蘭的頭發扯下來係在一起’的遊戲。
等一等,床?
“聽到沒有,去睡床。”屁股上被拍了一下,內斯塔的聲音湊得更近,“彆說我虐待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