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紮吉有點心虛地看著對麵的漂亮的黑人女性,猶豫了一小會,上去給了個熱情的擁抱“Neomi,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高興。”
對方也沒有什麼嚴肅的架勢,笑眯眯看著他,露出整齊的白色牙齒,給人很有力度的感覺。她微笑著用意大利語同馬爾蒂尼打了聲招呼,自我介紹一番之後就和因紮吉並排走在前麵,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熱絡。
維埃裡感覺有些奇怪,PIPPO當年回家之後對這個黑人女教官進行血淚控訴,幾乎毫無情麵,所以他印象裡這個女人應該是那種心狠手辣一板一眼,沒胸沒屁股隻剩一身肌肉,玩著Glock18恨不得一手一把,冷麵無情專門奚落男人的——女強人形象,沒想到今天一看,竟然是典型黑珍珠美人,還跟PIPPO……很熟?
PIPPO你這樣子典型的拋棄戰友啊……
有些怨念地跟著隊伍出了機場,Neomi帶他們找到了專用巴士,有人打開門走下來,一頭淺色頭發明亮得顯眼。
托蒂幾乎下意識立正站好敬了個軍禮,對方回敬,場麵一下變得有些嚴肅。
“弗朗西斯科,這一次有信心嗎?”
“沒問題教官!”
帕維爾·內德維德,捷克鐵人,顯然也在馬爾蒂尼的強大社交圈範圍內,他直接拍拍老朋友的肩膀,繼續跟托蒂閒聊,嚴肅中帶著點熟識的鼓勵語氣。
“那麼哪位是桑德羅?害你多負重十公斤那個損友?”內德維德掃了掃其他人,目光落在內斯塔身上。
沒等托蒂指認,內斯塔悶聲回答,“我不認識他。”
語氣算不上禮貌,他一瞬間就後悔了。
‘我不認識他’這句話被他重複過太多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理由,有時候是因為羅馬和拉齊奧又因為案件起了衝突,有時候是因為當時年會上非要安排他們坐在一起,也有一次是因為打完群架之後他想一個人頂下來。
但是這一次內斯塔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他發誓這根本就是像脊髓反應一樣不經大腦,對陌生人,尤其是對國際刑警的教官,他不應該是這種態度,這簡直太瘋狂了。
內斯塔第一反應是向某人道歉,不過托蒂沒什麼太大反應,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就上車坐下,繼續和他的教官聊天。
拜托……至少給他個機會道歉……算了……也許弗蘭根本沒長那個腦子。
去訓練營的途中,Neomi發給每人一本手冊,以英文和意大利文重複介紹著這次比賽的日程計劃,之後她開始按照名冊做最終的確認。
“Paolo Maldini……Christian Vieri……Rui·costa?!!!”
黑人女性一臉驚異地抬頭,看著舉手示意的RUI,“天啊,我沒搞錯吧……RUI?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