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神經質 RUI,你沒什麼大事真……(2 / 2)

心軟又無能的犯罪心理學家——基本上RUI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看透人性的極端之後,他希望自己是最最簡單的那一種,不要給任何人造成負擔,他寧願這樣安靜平和,不發怒不激動,淡然最好。

其實他還是會激動和發怒的,偶爾,對象隻有一個,Gabriel,他曾經的情人現在的老友,RUI對他發怒的唯一原因是對方討厭他對他笑。

所以RUI隻能勉強發怒給他看。

左手被握住很久很久了,對方一直低聲叫著他的名字,RUI其實很想好好微笑一下說Gabriel你吵到我睡覺了,他努力地在半睡半醒之間掙紮,到底是陷入更深的睡眠還是好好醒來讓其他人安心,他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努力。

最後左手上傳來的灼熱感把他拉向了現實,RUI在某一次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努力睜開眼睛,模糊的一片,他看不大清楚。

“Gabriel?”

左手被突然握得更緊,卻沒有疼痛感,取出子彈該不會是全身麻醉吧?他雖然性格溫和,但十分反感自己軟弱無力的樣子。

“RUI……親愛的你醒了嗎?慢一點睜開眼睛,對,雖然這裡光線不算太強……”

其實Gabriel的樣子都是嚇唬人的,大多數時間他絕對算得上體貼……RUI迷糊著給對方下定義,並且把他印象裡不好的地方都摘乾淨。

現在他一點都不恨Gabriel了,一點都不,他在米蘭很順心,Gabriel在總部也如魚得水,他們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RUI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他還是想要紫百合,他還是想要佛羅倫薩。

RUI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會略微想一想,至少他應該是Gabriel第二想要的。

失血就會血壓降低,RUI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說話,就下意識想微笑,但一想到對方對他的微笑有些許不滿,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好。

他努力清清嗓子,聲音低啞,“Gabriel……我……”

“不許說話,躺著彆動,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RUI乖乖住嘴閉上眼睛,習慣成自然。他感覺有溫熱的氣息在他臉頰輕撫,胡茬刮碰得有些疼……他想起Gabriel自從去了ICPO就開始留胡須了;對方貼的很近,這種曾經的親昵姿勢讓RUI很不適應,他想了想,沒有掙紮著抗議。

“襲擊你的人是Neomi,我很抱歉……上麵的情報有誤,本以為殺手會直接對馬爾蒂尼下手,而且我們萬萬沒想到殺手竟然是教官之一……我太輕敵了,親愛的……我絲毫都沒懷疑過Neomi,她是我四年的搭檔了……我想可能是她發現了異常,就把目標轉為攻擊你們這些會對邁克爾·歐文案產生作用的證人,親愛的我真的很抱歉……其他人都很好,沒有問題,隻有你中槍了,在腿部動脈上,天啊,幸好你是國際刑警編製……防彈衣替你擋了三顆子彈……對了,你們的那個半吊子菲利普,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子,他發現了Neomi的小問題,不,我說太多了,RUI,你現在一定很累,親愛的,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麼說……所有人都沒事?”

巴蒂點頭,更加用力地蹭著對方的臉頰,“所有人都沒事,Neomi已經被齊達內教官擊斃了。”

RUI沉默了一下,努力把手臂抬起來碰對方的臉,失敗了幾次被回手握住,巴蒂輕輕吻著他的手指。

“Gabriel……我很抱歉……你的搭檔……”

“你瘋了嗎RUI?彆把無用的慈悲放在這種事情上……Neomi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她竟然對你動手……她一點情麵都沒留給我,我現在對她隻有憤怒……RUI你不要想這些事情,告訴我,現在感覺怎樣?麻醉的藥效是不是退了?”

“保羅在哪裡……我想和他商量一下……”RUI躲避了對方的視線,他想儘力在下一次昏厥之前把事情弄清楚。

“保羅連夜開會,你們的年輕隊醫剛才也來過,檢查了一下各項指標之後被我趕回去了,現在隻有五點多一點,你可以再睡一會,親愛的,彆想太多事情,缺血會讓你聰明的腦袋瓜變笨的。”

RUI微笑,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他昏昏欲睡,也並不想接受對方的親昵動作。

之後是敲門聲,外麵有小聲的議論,推門進來的醫務人員身後跟著菲利普·因紮吉。

巴蒂斯圖塔有些尷尬,但他不好表示什麼,畢竟剛剛同因紮吉激烈的爭辯中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是他自己害RUI變成這樣;但是天知道,關羅馬小子禁閉這件事情,他並不是什麼主使者,當時巴蒂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受傷的RUI身上,他在聽說那小子被關禁閉之後甚至沒怎麼具體想過這件事情。

還好因紮吉適時趕來,雖然巴蒂不喜歡被咄咄逼人地指責,但他還是幫忙放了羅馬小子出來,事實上即使他不去也不會影響到什麼,內德維德幾乎同一時間也趕到禁閉室,兩個高級教官隨便哪一個都能把人領出來,但幸好他早到了兩分鐘,這樣可以完全可以給他親愛的RUI賣個人情。

“菲利普,這是你十小時內第二次衝進來了,那麼這一次你又有哪個朋友被關禁閉了?”

病床上的RUI本來微笑著對自己的同事打招呼,見到因紮吉他很是開心,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用力扭頭看過去,一臉不可思議,“禁閉?”

“哦,一點誤會,他們給羅馬小子關了禁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親自去過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你們向來如此。”RUI很是不滿,但轉身對因紮吉又恢複了微笑,“PIPPO,你來看我?”

“RUI……”

因紮吉咬著嘴唇,十分緊張。

他有太多話想對RUI說,但他的理性又告訴自己,躺在床上的RUI十分虛弱,這時候不應該打擾他,至少不能因為如此淺薄的私人問題……

天啊,他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為RUI的身體狀況感到憂慮嗎?菲利普你真自私淺薄……因紮吉用力握拳,調整了一下呼吸,想簡單探病之後馬上回去,對,馬上就走。

“RUI,你沒什麼大事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