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終止 多災多難(2 / 2)

看著對方清澈的眼神,他明明想答應的,那不是一種最好的結局麼?雖然把搭檔變成了同性戀這一點讓因紮吉很崩潰,但是換種方法來說,人有一種小小的私心總歸是正常的,這有什麼錯……

他的每根血管都沸騰著想要讓他點頭微笑,至少要以一種打趣的口吻說BOBO這樣我不是很吃虧麼……

但是……

走廊上傳來混亂的聲音,夾雜著有些零亂的討論,因紮吉著急地打開門,剛好看到臉色陰沉的內斯塔大步從自己眼前走過,身後不遠的地方是背著雙肩包的皮爾洛。

“桑德羅?”

對方停下來打量他,略微有些漫不經心,“PIPPO,你好些了麼?”

“桑德羅,比賽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我們贏了,BOBO雙料第一。”內斯塔努力扯扯做出微笑的樣子,隨即又恢複了陰沉的表情,看也不看地走回自己房間,順勢摔門。

“安德雷?”因紮吉向另外一個求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起來難得清醒的隊醫摸了摸他的頭確定溫度,之後看了看剛剛被摔上的門,歎了一口氣,“PIPPO……我們一定是都被詛咒了……桑德羅被克羅地亞隊走火的彈頭打傷了手掌……組長已經提交了退賽申請,我們沒辦法繼續比賽了。”

“見鬼!也不用多災多難到這種地步吧!”

“要我說根本就是撞邪。”皮爾洛搖頭,“但是好歹射擊比賽我們是贏了,BOBO乾得真棒,雖然他看起來很糟糕,臉色一點都不好……”

臉色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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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打來的第四個電話直接被拍死,內斯塔躺在床上不動。

簡直太諷刺了,他就知道會這樣,隻要參加什麼比賽,稍微大一點,比如說校際足球聯賽或者這次的青訓營,他總會莫名其妙地受傷,總是!

亞曆桑德羅·內斯塔在拉齊奧的外號是什麼來著,玻璃人。

如果他當年不是莫名其妙把韌帶拉傷了,那一次的訓練營根本輪不到那金毛小子身上;好吧當年在警校的時候參加的校際聯賽也是,該死的他摔傷了膝蓋,結果某個混蛋在場上挑釁裁判被紅牌罰下,那年他們輸得灰頭土臉;這一次,連個步槍比賽都會走火,克羅地亞那群小子是不是街頭小混混出身的?

右手被固定住,他稍微用力握下去,一股濃重的藥味,連帶著腫脹的疼痛感。

安德雷說這種情況至少三個月都沒辦法拿槍,當年自己還信誓旦旦地對弗蘭說‘不就是拿不了槍麼大不了我陪你回去’,今天輪到他自己體會這種滋味了——一個刑警不得不上□□槍的滋味,他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他又不是PIPPO那種武器狂人;但是當他真的交出那把M92F,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傷情緒。

就好像被剝奪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好吧,也許比起比賽來這個並不重要,就連這次的比賽他都沒有比完,幸好BOBO堅持了下來,否則意大利隊連三個人都湊不齊,更彆說替補。

呼……

他從小到大一直很完美,樂於助人積極向上,所以這不可能是什麼報應,唯一心虛的地方就是曾經對那金毛混蛋很糟糕,但是這有什麼直接聯係?

進了重案組之後他極少受傷,連最危險的解救人質時都沒跟危險沾過一點邊,結果到了真正參加重要比賽的時候竟然被走火的空包彈送下場,隻能坐在場邊看著其他人發揮,而他明明還精通步槍……

那種無力感根本是個噩夢,這輩子他不想再經曆這種事件。

內斯塔捂住臉靜靜躺著,右手的血流一點點衝擊著腫脹的部分,他感覺繃帶下的神經不停跳動著,像是在挑釁。

非常努力地壓著怒火,準備把它們一點一點撲滅,每當他發現自己有憤怒感的時候都會有些恐慌,不能夠保持沉靜優雅是很可怕的事情,那會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其實他害怕這一次又會像以前一樣把怒氣發泄到那個倒黴家夥身上,他不想再看到那小子一臉無辜又不敢回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