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Drug(上) BR番外,送給C……(2 / 2)

“克魯尼先生,我仍然有幾個問題要問您,如果如您所說我們隻不過是您筆下的一部小說,那麼您是如何進入作品中的?”

對方不屑地微笑,對Rui的問題嗤之以鼻,“枉我還認為您是聰明人,Costa先生,您不會動腦筋好好想想嗎?我當然把自己也當做一個角色寫進小說裡啦!否則您以為您是怎麼見到我的?”

“先生,如果我是您筆下的人物,為什麼您在今天之前並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Costa教授,您要知道,一部完整的小說構建的是一個完整的社會!完整的!您理解完整的意思嗎?比如說,全世界有六十億人口,光是中國和印度就有二十個億以上,我的小說中這六十億人都存在,您認為我能夠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住?我來舉個例子,無關輕重的報童和餐廳的侍者,我不需要創造他們的名字,我隻需要讓餐廳有侍者就可以了!難道您更喜歡看那些拖遝的把每一個出場角色都描述到位的小說?顯然不是!夠了,Costa教授,我不需要同您繼續討論我的小說,您隻需要做您應該做的,把我當做一個精神病人送去醫院,然後寫出您的可行性報告,這是我為您安排的情節,之後您就沒有戲份了,就這樣,您可以繼續了。”

中年男人語畢便坐直身體不再言語,Rui嘗試著問其他的問題也得不到任何回應,葡萄牙心理學家無奈地請刑警把麵前這位被指控二級謀殺罪的父親帶走——兩位一直在旁邊傾聽的刑警麵色已經接近崩潰,Rui苦笑,遞過兩張名片,“小夥子們,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聯係我,你們辛苦了。”

室內恢複了冷清,Rui站在辦公桌前良久未動,他感覺自己頭部的神經跳躍得歡騰,大腦裡有什麼東西叫囂著要蹦出去,並且非蹦出去不可。

並不是危險的交流,連激烈都談不上,葡萄牙心理學家輕微動了動手指,他的手心潮濕冰冷,就好像經曆了一場戰爭。

他研究的大多是理論,並不能夠完全適應實際案例,這也是大多數學者的通病,Rui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把透明的茶杯捧在手中取暖,略微放鬆了幾分鐘之後,翻開自己的手冊,他需要寫一篇一萬字左右的案例分析,之後是兩千字的總結。

將自己代入精神分裂患者的世界觀是極其危險的做法,他的導師並不是危言聳聽,Rui在寫完兩千字的記敘性文字之後發現太陽穴疼得厲害,他想了想,伸手去取桌角的藥瓶,那裡麵裝滿某種抗抑鬱的膠囊,為心理輔導醫師專門配置,還有一百顆整,他從未嘗試過。

Drug——藥,或者毒品。

Rui知道二者幾乎沒有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