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嘴邊的煙漸漸燃儘,她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明滅的火光,原本微弱的星火閃了幾次之後徹底熄滅了。
“我這次是真的交底了,誠心都擺在桌子上了。”林沐彎腰把地上的煙頭撿起捏在手心,扭頭問琴酒,“回嗎?有點冷了。”
琴酒眯了眯眼,看到了林沐白色領口透出的一點皮膚。
林沐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然後衝琴酒伸出手:“回吧。”
“明天我們去探探宮野誌保的位置,想從她嘴裡套出話應該不太容易,我先試試,要是不行,再去工藤新一那邊……”
琴酒搭上的林沐的手,借力起身,雙腳踉蹌幾步,扶了扶林沐的肩膀才站穩。
琴酒呼吸貼近時,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從林沐的鼻尖拂過,林沐嘴邊的話頓住,然後盯著琴酒看了一會才問道:“黑澤陣,你彆是喝多了?”
琴酒搭著林沐的手沒動,似乎是有些反應遲鈍。
“行吧,我扶你回去。”林沐歎了口氣。
林沐把琴酒的胳膊放在肩膀上,琴酒也不客氣,直接把身體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林沐身上,嘴裡帶著酒味的吐息全部撒在林沐的脖子上。
“你是喝了多少啊!”林沐一邊碎碎念,一邊把琴酒往上扶了扶。
路過鄰居時,剛才拎著酒瓶醉醺醺的那位還敞著房門衝兩人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踉踉蹌蹌走到門口,林沐踹了一腳房門,虛掩著的房門搖搖晃晃敞開,林沐直接把琴酒往地上一丟,讓他側躺在自己的外衣上。
林沐在黑暗中坐了一會,琴酒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好像是睡著了。她從旁邊拿了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無意間低頭,看到了微弱的月光下琴酒睜開的雙眸。
林沐一愣,然後重新擰開一瓶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你怎麼樣啊,彆吐在這裡……”
琴酒似是沒看清,伸手握住瓶身時直接握在了林沐的手上。
林沐被往前一帶,然後以一種彆扭的姿勢跪在琴酒腰腹的空隙,另一隻手撐在了琴酒的頭側,嘴唇將將擦過琴酒的麵龐。
水瓶中的水頃刻濺出,領口到裙擺被暈濕了一大片。
琴酒一雙眸子古井無波般看著林沐。
“你醒了嗎?”林沐問,“我們剛才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吧?我不會說第二遍了。”
“嗯。”
“行,睡吧。”
林沐看了琴酒半天,覺得他還是沒醒,於是把他拽著她的手掰開,擰上瓶子,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在琴酒身側躺下,伸手把自己的外衣搭在身上。
過了幾分鐘,林沐翻了個身,緊閉的眼皮跳了跳,她感覺對麵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睜開眼,對琴酒道:“還有事?”
琴酒沒答,林沐等了一會,重新合上了眼。
還沒等她睡著,身上突然一沉。
琴酒的動作格外粗魯,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像是在發泄剛才的怒氣,又像是喝多了下手沒有輕重。
沒有親吻,沒有溫存,沒有情話,全部都隻是情.欲作祟。
酒精味和煙草味在鼻尖交纏,濃烈的滋味讓林沐有些昏昏欲睡,下一刻,一個浪頭直接將她淹沒。
暴雨天,她站在搖晃的小船上用力扶著桅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那猛烈的風浪帶著席卷一切的氣勢,仿佛不掀翻這艘小船誓不罷休。
一次結束之後,林沐推了推琴酒的肩膀,卻並沒有推開。
琴酒伏在林沐的頸窩喘了幾口氣,然後,一切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