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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吃無所謂,反正也死不了。”

“給你。”琴酒拿出剛才那根銀絲遞給林沐。

林沐從換下來的衣兜裡摸出一個玻璃瓶,然後把那根銀絲倒進去,玻璃瓶裡的銀絲瞬間融合。

她看了看玻璃瓶底部那淺淺一層,把玻璃瓶重新放回口袋,冷哼一聲,道:“井川還挺有能耐。”

“好點?”

林沐把煙叼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最後咳了幾聲才道:“聊勝於無。”

“嗯。”琴酒曲著一條腿,把手腕搭在膝蓋上,神色淡淡,“上次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

“你還有彆的事嗎?”林沐垂著腦袋吐出煙氣,嘴邊的散發被吹到兩側,她整個人沒什麼力氣,精神萎靡,隻一雙眼還算有神,“沒有的話,可以滾了。”

琴酒手邊的煙正要送到嘴邊,聽到這句,低低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

林沐轉頭看向他,語氣不善:“笑屁。”

琴酒把手裡剩下的半盒煙丟給林沐,然後站起身,身上的風衣掉落在地,他撿起來拍了拍,甩在肩上:“過幾天再來,你還要我帶什麼東西嗎?”

林沐伸手撿起煙盒:“帶個整盒的來。”

“行。”琴酒走到門口,正準備出去,卻看見靠牆的桌子上攤著幾張白紙。

琴酒看了一眼窩在牆角的林沐,伸手拿起看了看,白紙上是用蠟筆隨便畫的幾個腦袋,兩隻長長的耳朵從腦袋兩側垂下來,像是兔子,可是除此之外,頭頂上還豎著兩隻耳朵,又像是貓。

“這是什麼?”琴酒舉著紙問林沐。

“隨便畫畫。”

“畫得真爛。”

林沐抬眼,然後又立即耷拉著眼皮,沉沉回了句:“彼此彼此。”

琴酒穿上風衣,才走出房子的大門,井川聽到開門聲從台階上站起來,將大門再次鎖好,才輕輕地跟在了琴酒身後。

“你……”井川斟酌了一下,“這樣不會讓她更生氣嗎?”

琴酒手上把玩著打火機,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井川:“她看起來生氣了嗎?”

井川抬眼,搖搖頭:“沒有人敢讓你‘滾’,我不知道,應該是生氣了吧。”

“是麼。”琴酒合上打火機蓋,“我倒是覺得她心情還不錯。畢竟她這麼喜歡我,如果換你是她,你會怎麼樣?”

井川低下頭,沒說話。

“好看嗎?”

“什麼?”井川疑惑。

“我說,監控視頻,你看得儘興嗎?”

井川鼻尖滲出些汗珠,耳根又紅了:“你那個……我……我就沒看了。”

“哦。那你彙報之後,記得把那段銷毀掉,我不希望以後出現什麼傳聞。”

“是。”

琴酒坐上車,從儲物箱裡重新摸出一盒煙,撕開,捏出一支,用打火機點燃,然後伸手把安全帶扣上,才對旁邊的布拉莫斯:“走吧。”

布拉莫斯看了看琴酒的安全帶扣,拉起手刹,嘴了一句:“大哥,以前Vodka開車的時候,你從來不係安全帶的,是我開車技術不好嗎?”

琴酒瞪他一眼,轉頭看向前方,淡淡說:“還算有自知之明,好好練練吧。”

“是。”布拉莫斯應了一聲。

琴酒用手指勾了勾綁在胸膛上的安全帶,吐出一口煙,然後把夾著煙的手伸出窗外。

布拉莫斯一邊開著車,一邊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琴酒。

琴酒明明看著窗外,卻仿佛後腦勺長了眼:“有話就說。”

“大哥,你和林沐,談妥了嗎?”

“沒有。”

布拉莫斯“哦”了一聲:“其實,大哥,我說真的,她之前為您做了那麼多,現在被您和井川削成這樣,心裡肯定不爽。我覺得她對您是真心的,您不妨說說軟話,稍微使點手段,女人嘛,耳根子軟,說不定就轉過彎來了。畢竟,關在那地方,也確實不是人過的日子。”

琴酒瞥他一眼:“你和她見過幾次,這就心疼了?”

“不是,大哥,我不是心疼她,我這不是看您一趟一趟地跑,那位也一直跟您催進展,要是說通了,不是雙贏嘛。”布拉莫斯又瞄一眼琴酒,然後才敢接著說,“她其實還算長得不錯,您也說她腦子好使,要是跟在您身邊,也不是一大助力嘛。或者,我幫您勸勸?”

“長得還不錯?”琴酒叼著煙看向布拉莫斯。

“啊?是……是啊。”布拉莫斯突然有些汗流浹背。

“看上了?”

“啊?沒……沒有,我怎麼會……”

“行。”琴酒把煙頭丟出窗外,“下次你去跟她說,讓我瞧瞧你的能耐。”

“我……我……大哥……”布拉莫斯瞄一眼琴酒,卻發現旁邊的琴酒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立馬閉上了嘴,認真開車。

布拉莫斯一邊開車一邊還真在心裡琢磨琢磨了到底要怎麼跟林沐說軟話的事情,他認為這件事很簡單。

布拉莫斯又看了一眼假寐的琴酒,心裡嘀咕:她喜歡你,你就說你也喜歡她唄,兩情相悅,人一高興,什麼事都好辦。您要是不好開口,我幫您開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