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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寶小市剛離開不久,林沐就接到了工藤新一的電話。

“你在哪?你不知道他們有可能在找你嗎?”工藤新一聽起來有些生氣。

“知道。我不打算回毛利偵探事務所了,麻煩你和小蘭說聲謝謝。”林沐看著手裡的靈魂寶石,“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你想乾什麼?”

“之前在製藥廠,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見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言語之間,他好像之前就認識我。我最近理了理,想起當時麵見湯淺梨時,她有提到她的哥哥,說我幫他療過傷,隨後我也問過我的管家,他倒是記得確實有這麼一個人。那天來見我那個男人估計就是湯淺梨的哥哥,他和魔協扯不開關係,甚至可能比湯淺梨的身份還要更高一點。”

林沐手指翻飛,用小指勾出的銀絲編織一條繩子:“他離開的時候,說等我恢複一點,會把我帶到他住的地方去。我能離開製藥廠,是Gin示意的,他想再找到我很容易。”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問道:“Gin為什麼要放你出來?”

“不知道。”林沐用編好的繩子係著小幾號的靈魂寶石,然後把它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是我猜他不知道湯淺梨和她哥哥的打算,他們會再把我找回去的。要是他們來找我,我會跟他們回去。”

“你不想活了嗎?”

“雖然湯淺梨、烏丸蓮耶查無此人,但是你之前不是提到,湯淺這個姓,可能和那家聯合銀行有關。據說湯淺家族的上一任掌權人有一個妹妹叫湯淺理奈,年輕時曾因為拒絕家族聯姻和家裡斷絕關係,之後嫁給了一個無名之輩。”

“後湯淺製藥聲名鵲起,家裡重新將她認了回來,現在湯淺製藥是湯淺財團旗下唯一可以由子公司掌權人控股51%的公司,子公司的人事任命基本可以不經過湯淺財團自主決定,由此可見這位湯淺理奈的厲害。”

“不過,她那位不惜斷絕家族關係也要下嫁的丈夫,倒是一直很低調,也沒什麼傳聞,難道隻是湯淺理奈的‘賢內助’嗎?”

工藤新一聽著聽著逐漸皺起眉頭:“你是想做我們的內線?他們又不傻,不會讓你接觸到內部機密的。”

“湯淺家族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從發家至今百年不止,但是湯淺製藥還很年輕,尚且需要黑衣組織幫他們清除前路障礙,等他們將手裡的產業完全洗白,就不會再有機會搞垮他們了。”說到這裡,林沐忽然輕笑一聲,“我和他們有私仇,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所以你們就讓我當個排頭兵,行嗎?”

電話那邊靜了幾分鐘,終於道:“有什麼需要,可以通過Bourbon聯係。”

“OK。還有,小蘭那邊,魔協做事還是很謹慎的,很多魔法少女都從那拿到不少好處,彆太勉強,小心打草驚蛇。”

“我知道。”

掛掉電話,林沐出了咖啡店,在路上慢慢走著。

忽然一陣心悸,林沐的手驟然緊縮,緩緩在路邊蹲下身。

“井川,你還真是一天都不歇著。”

*

“大哥,那個真的是林沐嗎?”布拉莫斯看向坐在咖啡店窗邊有些男女莫辨的身影,“看著有些不像啊。”

“等她出來。”

黑色保時捷跟著林沐的腳步慢慢挪了一段距離,前麵的人突然蹲在了路邊,布拉莫斯看向琴酒:“大哥?”

琴酒瞥一眼,伸手拍了幾下車喇叭。

林沐扭頭,身後的黑色保時捷停在了她的左側。

布拉莫斯打開車門下來,對上林沐眼神的瞬間,他頓時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咽了咽口水,伸手摸向脖子上還未痊愈的傷口。

林沐站起身,透過車窗看到琴酒坐在車子的後排,又轉頭看向攔在前方的布拉莫斯。

布拉莫斯感覺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林沐應該不會當街殺.人吧。

林沐往前走了幾步,布拉莫斯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你……”

林沐突然伸手,布拉莫斯立即摸上腰間的手.槍。

看著他慌張的樣子,林沐直接笑開,然後摘下頭上的帽子遞給布拉莫斯,很配合地張開胳膊,問:“要搜身嗎?”

布拉莫斯看向琴酒。

“外套脫掉。”布拉莫斯道。

林沐拉開拉鏈,外套裡藏著的兔子玩偶掉了出來,林沐撿起,連同外套一起遞給布拉莫斯。

林沐裡麵穿了一件白色T恤,站在風中,衣身鼓起又癟下去,原本就淩亂的短發被吹得東倒西歪。

布拉莫斯隨便摸了幾下,對琴酒道:“大哥,沒有監聽設備。”

琴酒一勾手指讓他上車。

林沐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重新套上夾克,手裡捏著兔子的耳朵。

“走吧。”琴酒手肘擱在車窗上,看著車內後視鏡對布拉莫斯說。

布拉莫斯一邊開車,一邊盯著後排的動靜。

車內的氣氛先是詭異地安靜了近半個小時,林沐沒有問他們要去哪裡,就好像她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了。

然後,布拉莫斯聽到林沐咳了幾聲,問琴酒道:“這樣不蒙眼沒關係嗎?雖然我方向感不是很好,但是要是有人問起來,我還是說得清路上都經過了哪些店,哪條路,最後到了哪裡。”

琴酒扭頭,看到林沐額頭上的細汗已經被窗邊的風吹乾,隻是嘴唇還是沒有血色:“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也不是秘密基地,網上隨便查查就能查到。”

頓了一下,琴酒彆開視線,輕聲道:“他給了我三天,今天是第三天。”

不知是不是錯覺,從這句話中,林沐竟能聽出些“我已經儘力拖延時間了”的意味。

林沐笑笑:“黑澤陣,彆慫啊。我可還沒動手呢,你說這話是想讓我記點你的好處,然後下不去手嗎?”

布拉莫斯攥緊了方向盤,腦門上的汗已經在往下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