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這邊簽到!”門口的服務生查看了邀請函上的印章之後,拿出一遝表格遞給工藤新一。
和工藤新一、毛利蘭隔了十幾分鐘,林沐才走到簽到處,也不給服務生看邀請函,隻接過表格,直接大剌剌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服務生看到,神情一怔。
“行了嗎?”林沐問。
服務生再次露出禮貌地微笑:“謝謝配合,這邊請。”
待林沐進場,服務生盯著她的背影,按著耳麥悄聲說:“她來了,已經進場,沒有偽裝。身後還有一個魔法少女,看相貌應該是流火。”
宣講還沒有開始,幾名工作人員正在調試燈光、音響和台上的大屏幕,話筒時不時發出幾聲嘯叫,周圍落座的受邀人員年紀都比較大,時不時還能瞥到幾張熟麵孔,很多人都是幾大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
“湯淺梨也太囂張了吧?”流火跟著林沐繞過往舞台後麵的準備室走,“她明知道你會來,還請這麼多人過來,她想乾嘛?”
林沐一笑:“我們也挺囂張的,就這麼進來了。”
流火想了一下,點點頭承認道:“是,你是有點囂張,我要是湯淺梨,這會應該有點生氣。你也太不把她看在眼裡了。”
“隻是告訴她我已經來了,反正她早就做好準備了,就算潛進來也一樣會被發現,乾脆彆玩這些虛的了。”林沐用餘光觀察著周圍人的目光,已經發現幾個人在盯著她了,小聲對流火道,“我吸引火力。一會,要是我和她實力真的相差甚遠,你不要猶豫,直接帶著小蘭和工藤走。”
林沐拍拍流火的肩膀:“我相信,你們兩個,從這裡逃跑還是比較容易。”
“喂,安室先生,我已經進來了,你在哪?”工藤新一接到安室透的電話,迎麵差點撞上一個服務生。
一抬頭,服務生衝工藤新一眨眨眼:“是我。”
“安室先生?”
“嗯,跟我來。”
工藤新一回頭看向毛利蘭,毛利蘭衝他點點頭。
“沒想到你居然會帶著小蘭過來。”安室透把保潔車的布簾拉開讓工藤新一藏進去。
“Rum已經來了嗎?”工藤新一輕聲問。
“還沒,他會和湯淺理奈一起過來。不過,他的手下剛才已經從後門進場了。你是想牽製Rum的行動嗎?”
“是。”
“多久?”
“越久越好。”
大概十幾分鐘後,朗姆的兩個手下被迷暈在了隔間裡。
安室透和工藤新一戴著口罩從衛生間出來,將“正在維修”的牌子放在了門口。
隨口,安室透帶著工藤新一來到一間準備室門口,然後從兜裡翻出一把□□:“Rum一會可能會來這個房間見他的另一個手下。”
*
井川美沙子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嘴裡正在默念一會要上台宣講的內容。
過了幾分鐘,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在休息室裡踱步,一邊念念有詞,右手還時不時揪一揪扣緊的領口,似乎因為過於緊張激動有些喘不上來。
“大哥,我出去一下。”布拉莫斯在琴酒耳邊輕輕說了一聲。
琴酒擺擺手。
布拉莫斯推門出去了,準備室裡隻剩下井川美沙子和琴酒。
琴酒打開窗戶,從桌上摸了盒煙,見井川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的動作,於是衝她晃了晃煙盒道:“介意嗎?”
井川搖了搖頭。
琴酒劃了一根火柴,點燃煙,然後雙手搭在窗戶上,讓煙氣飄散到室外。
室內的安靜持續彌漫,琴酒倒是待得很自在,但是井川美沙子整個人卻更加局促不安,原本默念熟練的台詞忽然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你緊張嗎?”琴酒突然出言打斷了井川的思路。
井川抬頭,看到琴酒用食指在窗邊彈了彈煙灰:“有點。你呢?”
“我?”琴酒看著窗外輕笑一聲,“為什麼緊張?因為人多,還是因為林沐?”
一提到林沐,井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雖然林沐造成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但是一想到她今天會來,她不僅是心中不快,更是因為自己對林沐莫名的害怕而生出一種自我厭惡。
“上次,她和我聊起你了。”井川把手裡的電腦放下,這些資料她真的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或許放鬆一點才會有更好的現場氣氛,“就是在大人家吃飯的那次。”
琴酒隻“嗯”了一聲,並不感興趣。
井川美沙子見琴酒不往下問,自己也有些沒趣。
“她剩下的靈魂碎片,你是隨身帶著的吧?”
井川忽然抬眼,琴酒卻隻看著窗外,並不看她,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沒有。”井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