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淺梨沒有讓你把剩下的帶給她嗎?”
“沒有。”井川再次否認。
琴酒又“嗯”了一聲,然後突然回到之前井川自己提起的話題:“她和你聊了我的什麼?”
井川頓了幾秒,才道:“Gin,我覺得你是不是之前誤解了,她好像沒有很喜歡你。但是我又覺得她的行為邏輯有些解釋不清,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砰!”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井然有序的會場後台瞬間變得慌亂起來。
“Gin,是她嗎?”井川美沙子仿佛一隻驚弓之鳥,立馬把沙發上的包抱在了自己懷裡。
琴酒丟掉了指尖的煙頭,回頭看向井川,然後不徐不疾走到門邊,從懷裡掏出手.槍。
“哢嗒”一聲,子彈上膛,琴酒將槍.口對著門鎖,高大的身形擋在門與井川之前,小聲道:“可能是。你包裡的東西可拿好了。萬一混亂的時候弄丟了,湯淺梨那裡,你沒法交代。”
井川美沙子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包,又看了一眼門邊的琴酒,緊緊抿著嘴唇。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琴酒可能知道她的包裡裝了什麼。
*
布拉莫斯從井川美沙子的準備室出來直接去了衛生間。
看到門口“正在維修”的牌子,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摸出槍繞過牌子悄聲走了進去。
布拉莫斯將手.槍舉在身前,將隔間的門一個個踢開。
有兩個隔間從裡麵反鎖了。
布拉莫斯翻上隔板從半空中望去,剩下兩個隔間裡分彆靠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布拉莫斯觀察了幾秒,發現他們胸口還有起伏。
而且,這兩個人有些眼熟。
最後,布拉莫斯翻身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到第二個隔間,打開馬桶蓋,從裡麵拿出一個塑料袋。
幾分鐘後,套上兜帽的布拉莫斯雙手插兜低著頭穿過人群,來到和朗姆約定好的房間門口,按原定的規矩敲了敲門。
“進。”
朗姆常年易容,但是隻要一看到那隻義眼,見過朗姆的人就不會再將他認錯。
“Rum。”布拉莫斯低著頭,雙手下垂。
“Gin那邊有什麼動靜?”
布拉莫斯頓了兩秒,才緩緩道:“Rum,Gin似乎對這次的目標不準備下死手。”
“怎麼看出來的?”
“臨行前,他特地囑托了我們,讓我們發現目標先不要動手,通知過他之後再做決定。我覺得他還是懷有私心,畢竟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待了那麼久。我想您可以提前準備著了,這次肯定讓他翻不了身。而且……”布拉莫斯瞥了一眼朗姆,“他一直偷偷在查Vodka的事,現在已經知道Vodka是被您陷害的。上次行動根本就不是Vodka透露的行動路線。”
朗姆冷笑一聲,並不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嗬……知道又能怎麼樣……”
話未說完,朗姆突然頓住,他的身後傳來一陣細小的摩擦聲,布拉莫斯也聽到了。
“誰?”朗姆舉起槍。
就在朗姆回頭的一瞬間,布拉莫斯眯了眯眼,雙手插兜,槍口瞄準朗姆。
“砰!”
子彈從朗姆後腦穿過。
一槍爆頭。
“Vodka,我給你報仇了。”布拉莫斯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後踢了踢櫃子的門,用手.槍對著門縫,“出來。”
櫃門打開,布拉莫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然後放下手.槍:“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站起身,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朗姆,又回頭看向布拉莫斯:“你是Gin的人?”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布拉莫斯和工藤新一直接從窗戶翻出去,然後攀著牆縫回到了衛生間。
布拉莫斯脫掉外套,擦了擦手槍上的指紋。
“這兩個人是你弄暈的?”布拉莫斯把手槍塞在被迷暈的人手裡,外套也丟在了他的身上,“謝了,省了我不少事。”
“我看見你殺人了。”工藤新一說,“就算測不出硝煙反應,嫁禍於人也沒用。”
布拉莫斯抬眼,不與他爭辯:“我和大哥都不喜歡你,我知道你也看不慣我們,但是,現在姑且都忍一忍,也不會很久了。”
工藤新一盯了他幾秒,最後從褲兜裡摸出一個透明密封袋遞給布拉莫斯。
布拉莫斯伸手接過,看到裡麵裝了一枚子彈,看型號,應該是琴酒慣用的□□M92F手.槍的子彈,問道:“是什麼?”
“銀彈。”工藤新一聽到門外喧鬨的人聲,不欲多留,“交給Gin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