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岩永佐棲扶著牆一瘸一拐從訓練場走出來,終於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她不禁淚了:香蕉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當時砍價不砍那麼狠了!
這兩個月女孩子過得可謂是生不如死死還要生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每天被伏黑甚爾掄著當沙包錘,用各種武器真刀真槍伺候,再言語刺激辱罵三百回,訓練場潑灑的血都能塗滿一整牆。反正受了傷就治,治好了再打,打完了再吐血再治,就是這樣苦不堪言的循環。這循環次數多到連一目連都看不下去,特派蟲師長駐岩永家做主治醫師。對此岩永佐棲表示:一目連大人,您可以直接把我救走的……治標不治本有什麼用啊喂!
但是訓練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血與淚的磨礪,痛並快樂著的成長,所以岩永佐棲也隻是嘴上說兩句,第二天還是哭喪著臉準時報到。我好想逃卻逃不掉.jpg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兩個月後的今天,在伏黑甚爾打膩了,哦不是,是終於開金口恩準女孩子可以勉強出關溜達溜達的今天,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2017年12月23日!這是一個值得全除妖界妖怪界咒術界異能界總之就是裡世界人民永遠銘記的日子,這是一個普天同悲日月同泣的特殊日子。因為這一天,代表著一個跨時空跨時代跨曆史的偉大人物終於可以出關了!她的出現,給裡世界的悲劇命運指明了方向,也為無數人民的水深火熱帶來了保證……
“……”岩永佐棲扒著牆皮搖搖欲墜,連一句好耶的歡呼都喊不出來。他丫的,這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天知道她聽到伏黑甚爾那一句勉勉強強的評價時有多開心!想到這一通訓練產生的花銷女孩子就頭大,什麼某人工資費什麼場地重建費什麼武器重購費,統統都是需要填補的巨額空洞。嘶!這麼一想自己算不算是砸錢換來了實力?這種機製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晃晃腦袋,岩永佐棲覺得自己的腦震蕩又嚴重了點。不管了!這些東西全都丟給自家工具人弟弟去處理!好不容易出關了當然要先去吃吃喝喝洗洗刷刷再去浪啊浪啊各種浪!
換完衣服的岩永佐棲廢魚癱癱倒在沙發上,還在想去哪裡吃大餐順便琢磨要不要久違地去賭場耍一把呢,她好久沒有用上的手機突然響了。這段時間岩永佐棲悶在家裡閉關,委托請求什麼的都是岩永琴子拉上伏黑甚爾去處理的。女孩子累到給手機充電都懶得充,所以這當代人的命根子也硬生生跟著關機了兩個月。現在響的這通電話還是兩個月來找上她的第一通電話來著。
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名字是的場老哥,岩永佐棲趕緊坐直:“喂?的場哥?您可真是稀客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方沉默一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婉轉富有磁性,夾著一絲無奈:“……佐棲,我記得我說過希望你能用更正經一點的方式稱呼我。”
不說的場君,靜司君,的場先生靜司老師這樣的官方稱呼,的場哥哥靜司哥哥之類更親密更可愛的稱呼總行吧?的場哥這樣江湖範兒的叫法是什麼鬼啊?好好的小姑娘乾嘛這麼流裡流氣?每次被這麼叫他都恍惚覺得自己是什麼武俠小說裡領著一幫兄弟喝酒吃肉的大哥!
“啊?哦!好的的場哥,謝謝的場哥,有什麼彆的事嗎的場哥?”岩永佐棲笑嘻嘻敷衍三連。
的場靜司扶額。就算他已經當上了的場一族的家主,見識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勾心鬥角,外界流傳的名聲越來越神秘糟糕,私底下麵對這個從小認識照顧著長大的妹妹也還是沒什麼辦法:“聽說你前段時間在閉關?閉得如何了?”
“不會還是和以前一樣老是自殘然後一身傷一身血地跑過來撒嬌要抱抱吧?”
呸!我什麼時候這樣過,你這是空口白牙憑空捏造!岩永佐棲選擇性遺忘了八九歲時茫然無助弱小可憐永遠汪著兩泡眼淚的自己,堅決否認此事存在,並迅速轉移話題當做從未聽到此話:“啊?喂?什麼?你那邊信號不是不好欸我聽不清你說什麼!嗨呀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要積極與時代接軌要科技改變生活,住深山老林卻不裝信號塔,你看弊端這不就出來了嘛……!”
“是嗎?”對方語氣平淡地反問,點頭道,“那信號塔就拜托岩永家幫我們裝了吧,反正我們兩家是世交,平時就應該多互幫互助。”
最後一句話說得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岩永佐棲:“……”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誤把人帶壞!她早該想到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還不是,天道好輪回,善惡終有報,她不要臉皮到處坑蒙拐騙,把身邊的人也都禍害了個遍,那麼量變引起質變質變引發量變,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坑人者反過來被人坑也就成了意料之內情理之中……更何況她周圍還都是些人才,學壞那就更快了,所謂耳濡目染便是這個道理……
岩永佐棲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但她已經和伏黑甚爾鬥智鬥勇了小半年,應對此類翻車情況已逐漸得心應手:“……好啊!修就修建就建!你等著啊我馬上聯係!”到時候把賬單往的場家賬房啪嘰一拍再火速開溜,堂堂除妖師大家族總不會欠賬不給吧?
的場靜司隻是順嘴回擊,沒想著真要坑人來建信號塔,見岩永佐棲爽快答應反而驚訝:“你怎麼突然轉性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姑娘肚子裡的黑心肝居然被洗白了?哪家好漢乾的?
“什麼叫轉性,我向來都是如此善良大方慷慨激昂!”岩永佐棲正色,“總之我去聯係,你就等著享受無卡頓無障礙無滯隔的無敵流暢大WiF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