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零食點心。”織田作之助也跟著歪樓,溫和答,“還有亂步先生給你的禮物,波子汽水,和他說的攪一攪就能變色的糖果。”
“哇!我好久沒玩了!”岩永佐棲驚喜。她盤算著什麼時候給江戶川亂步回贈小點心,然後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會回去的,等我!”
“還有還有,歡迎回來,織田!以及謝謝你救了九郎哥!”
“九郎是琴子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幫他是應該的。”織田作之助認真道,“就算換了其他人,我也就是會幫忙。就像你當初幫我救了幸助他們一樣。”
“嘿嘿,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啊。”岩永佐棲笑嘻嘻的,“感謝是一定要說的,這是不能無視忽略的必須的事情。”
“好吧。”織田作之助也不強求,他知道這姑娘向來不聽勸我行我素,“那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好~”和讀作朋友寫作家長的織田作之助分開了半年並非常木有良心地將其遺忘,岩永佐棲飛快地重新撿回半年前的身份牌,再次代入被照顧的小孩心態,一點都不害臊的。她掛掉電話,抬頭看向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的岩永琴子,聳肩:“這下水落石出咯。”
“……”岩永琴子腦殼疼。她是想過伏黑甚爾單獨發瘋的可能性,但沒想到會是真的:“總之我們先回去吧。”
“嗯。”
兩小時後,岩永佐棲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興師問罪:“伏黑甚爾!”
她站在久希川宅的小彆野一樓,指著遠處自家彆野的斷壁殘垣廢墟一片氣勢洶洶:“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已經被老婆教訓過的伏黑甚爾趁老婆出門不在又支楞了起來,他說:“你聘請了我當你的特訓教練。”
“啊對。”
“你說我可以隨便打,不用顧忌彆人。”伏黑甚爾繼續道。
“……”岩永佐棲一哽,“是這樣沒錯,但是……”
“沒有但是!”伏黑甚爾大手一揮,坦蕩而豪邁道,“這就是結果!”
你特麼的倒是彆在這裡斷章取義啊!我是說了那些話沒錯,可現在特訓已經結束了啊!岩永佐棲吐血,無話可說。這老小子,絕對是太久沒跟人動過手懶了筋骨,然後看到織田作之助無辜路過,見獵心喜,起了心思想和人較量一番,然後看織田又完全不還手光顧著躲,覺得受到了輕視怒而使出看家本領,再然後大招劈裡啪啦五彩斑斕,房屋慘遭殃及無辜被毆,最終釀成廢墟慘狀……已然洞察到真相的岩永佐棲鬱悶,很鬱悶,她忍不住問:“我特訓結束也沒幾天啊?你這就骨頭癢了?”合著一個她還不夠你打的是吧?
“……”伏黑甚爾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看到一個智障突然開口說話一樣震撼莫名且充滿困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岩永佐棲鬆了口氣:“所以不是你欲求不滿欲壑難填,而是你單純發癲……”
“你怎麼會覺得一個你就夠我打?”伏黑甚爾續道,“打你我隻需要動一根手指。彆的手指都空閒著呢。”
“……”我之前塗滿牆麵的血都白流了是吧?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在你家大門口潑紅油漆啊?!岩永佐棲跳腳,她自以為特訓完了之後還是有點成果的,沒想到被人這麼當麵羞辱。她氣得當場跑出去把伏黑嘉奈拉了回來,然後偷偷一腳踩住伏黑甚爾的腳趾,對著伏黑甚爾麵皮抽搐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繼續談論彆野慘遭橫禍碎屍荒野的話題。
“沒關係的嘉奈姐!他就是脾氣大愛亂咬人,我們都知道的!也沒怎麼怪他,這房子也舊了,正好拆了重建……”岩永佐棲暗暗加重腳下的力道,微笑作慈悲狀,大度道,“真的沒事的嘉奈姐!”
伏黑甚爾在她背後齜牙咧嘴嘶聲:我有事啊!
然後他這幅猙獰的麵孔被轉頭的伏黑甚嘉看了個正著。溫柔和藹的女性本就愧疚難安,此刻更是生氣地訓斥:“甚爾!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你還擺出這副模樣!快給佐棲道歉!”
伏黑甚爾:“……”他一把拔出被摧殘得險些零落成泥的腳趾,粗聲粗氣地敷衍:“抱歉。”
岩永佐棲:?!
夭壽咯!伏黑甚爾居然道歉了!太陽終於要氦閃爆炸地球終於要毀滅啦?!可她現在還不想帶球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