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夏油傑突然笑了一聲,笑聲蒼涼而悲哀:“哈!這樣說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什麼還有備用的“星漿體”?那隻不過是九十九由基作為前輩安慰兩個任務失敗的失意少年的善意謊言罷了!他們的任務是有意義的,天內理子和她的監護人是極為重要的,他們這些人的犧牲和痛苦是真正存在價值的,並不是白費功夫,並不是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並不是可憐愚蠢的蒙鼓人……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時至今日,那又有什麼用處呢?
天內理子已經死了。她沒能完成使命和天元同化,也沒能活下來快樂幸福地繼續生活,她永永遠遠地死去了,不上不下,戛然而止,荒謬得就像一個笑話。而他和五條悟也就此遭受打擊,他甚至對一直以來的堅持產生了動搖,就這樣在彷徨困惑中走上了錯誤的絕路,從此背道而馳,執迷不悟。到現在再來討論這些前塵舊事,說什麼原來如此,說什麼你是對的,又有什麼用呢?有什麼用處?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人都死了!
夏油傑大笑起來。他笑得旁若無人,笑得扭曲瘋狂。他的人生確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臭爛劇目啊!
“……”岩永佐棲不太敢問他在笑什麼,感覺下一秒就會無端挨打。她撓了撓臉小心翼翼舉手:“所以按現在的分析來看,這個天元這一次的同化是失敗了咯?他現在正在逐漸進化脫離人類,因此能夠算進咒靈的範疇,被咒靈操術操控。這就是羂索一箭雙雕的真正目的。”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岩永琴子點頭肯定。織田作之助和小帥同點頭。
而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啊,對,確實是這樣。”他一臉平淡地說出了不得了的話:“畢竟那個‘星漿體’是被我親手乾掉的。直接爆頭,死得不能再死。”
???
臥槽你在說什麼話啊?!岩永佐棲簡直想尖叫,快住口啊!
從夏油傑的反應來看岩永佐棲能猜到他和天元曾經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產生過交集,而她也知道夏油傑和五條悟當年並稱為黑白雙煞,啊不是,並稱為最強。“星漿體”這種重要的存在要送去同化必然需要人手保護,這件差事落到五夏二人組身上實屬正常。既然同化失敗的結果擺在了麵前,那麼當年發生了什麼也是可想而知了……隻是她沒想到從中作梗橫插一腳的居然會是伏黑甚爾啊!雖然說這樣也能解釋通這家夥為什麼會被五條悟刀掉,但你現在在這裡大咧咧地說出來真的大丈夫嗎?!苦主可就在你麵前坐著呢啊喂!
她可不想再被拆掉一棟房子!剛建好呢!
岩永佐棲戰戰兢兢去看夏油傑,對方果然已經停止了狂笑,正用格外幽深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伏黑甚爾。伏黑甚爾淡定直視回去,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繼續滿懷惡意地說道:“哦對呢!那個時候就是你接到了保護‘星漿體’的任務吧?怎麼樣,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死掉,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啊?”
“放的咒靈也全被我打爆了,真是不堪一擊……”
“停停停彆說了!”岩永佐棲緊急撲過去順手抓起一個蘋果強行堵住伏黑甚爾的嘴:“閉嘴吧你!”她算是明白了!伏黑甚爾這家夥就是一個無差彆噴毒的定時炸彈!誰碰上誰倒黴!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一把把岩永佐棲從身上撕下來,提溜著女孩子的後衣領砸到一邊沙發上。男人冷哼著扯起唇角,眉眼戾氣彌漫縱橫。他抬眼對上死死盯著他看的夏油傑,還想說些什麼,眼前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岩永琴子平靜道,“閉嘴。”她頓了頓補充:“以後都閉嘴。”
織田作之助也跟著勸:“伏黑先生,您還是先不要說話比較好。”他已經能預見到伏黑甚爾持續開口噴毒而夏油傑忍無可忍暴怒動手兩人再拆一棟房子的景象了。
“……”伏黑甚爾攤手:“好吧。我不說就是了。”他又縮回去看電視了。
岩永佐棲灰頭土臉爬起來,黑線把方才混亂中機智躲去沙發後的小帥拎起來擺正,默默去瞅夏油傑:“呃,那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