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鳥居通常被認為是日本曆史最悠久的鳥居,在此卻明顯代表著某種不祥。
有鳥居就必然有神社,同時也表明他們踏進的是非人的神明領域。再看看周圍陰暗晦生的環境和此前引路的黑蛇,答案幾乎隻有一個。
暗墮的邪神,八岐大蛇。
空氣一時凝固,逮蛇小分隊沒想到即將麵對的會是這樣古老的邪惡存在,紛紛躊躇起來。
打是有可能打得過,但代價必然慘烈。
他們向上張望。黑色的鳥居安然站立在道路儘頭,像是巨獸大張的唇齒,隨時要擇人而噬。
最後岩永佐棲哼笑了一聲:“走吧。”
“反正普通地出去是沒可能了。”她漫不經心鬆了鬆手腕上的鎖鏈,淡聲道:“遲早要麵對的,早死總比晚死好。我這裡還有幾十張風符。”
岩永佐棲有一種預感,想引他們過來的人並不是想搞死他們,而是想用這種另類的方式送送經驗包和裝備。雖然開局直接就是遠古邪神確實是有點太猛了。但是說不定獎勵會很不錯呢?也許會掉些金光閃閃的蛇皮或者逢魔之魂?
她猜那個人是閻魔。錮魂的指向性實在太高,就算不是閻魔,祂也肯定知道些什麼。
哎呀,本來戰局就都是些千年老妖怪,已經夠詭譎莫測的了,現在連神明都要誆騙來摻上一腳嗎?
岩永佐棲暗歎個,隨即笑起來。沒關係!她相信五條悟能解決掉所有的敵人!然後她來解決相爭完力量大減的五條悟!就是這麼不要臉耶!
“的確,還是上去吧。”夏目貴誌凝重地附和:“田沼,我會儘量保護好你的。”
田沼要:“……謝謝你,夏目。但我果然還是不應該跟過來吧。”他苦惱又愧疚地道:“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哪有的事!”夏目貴誌連忙反駁,有些氣憤地拉踩:“比起你來,肯定還是那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胖貓更讓我們頭痛!”
“是啊,貓咪老師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岩永佐棲伸了個懶腰:“放心,它比你們都強,會照顧好自己的。”她笑嘻嘻看夏油傑:“傑哥覺得怎麼樣?怕了嗎?”
“怕?”夏油傑嗤笑:“你又在說什麼蠢話。”
“不過是邪神。”他平靜道:“這也是閻君大人要清洗的目標。”
“清洗?”岩永佐棲還是第一次聽說,挑眉追問:“祂想清洗什麼?”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嘁,不說就不說咯,沒意思。”
幾人一鬼於是接著往上走,很快就走到了鳥居前。走得近了才發現那鳥居並不是原來就黑的,它最開始應該隻是單純的紅色,剩下潑濺在它身上的是……
“是血。”岩永佐棲拿指甲刮蹭了一點下來,聞了聞:“很常見的設定。”也很符合邪神這個身份。
夏目貴誌:“……這是重點嗎?!你不應該覺得很可怕嗎!這上麵可都是血欸!”
“我又沒說是什麼血。”岩永佐棲敲敲鳥居的木頭柱子,發出篤篤沉悶的聲響:“也有可能是祭祀用的牛羊血哦。”
這隻是安慰用的場麵話,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沒有人提出異議。
周圍的環境越發昏暗了。風搖影動,感覺隨時都能跳出個鬼怪。
鳥居前的灌木叢非常應景地動了動。
岩永佐棲瞟過去一眼。作為幾個人加鬼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戰鬥力,她側身站到眾人麵前,手裡凝出刀鋒,隨意地轉了個花。
她又沒帶愛刀出來。日光晦淡,凝出的刀也是灰暗渾濁的顏色,忒醜。
灌木聳動得更加劇烈。
聲可落針間,“喵嗚!”一隻極其眼熟的三色炮彈發射了出來,徑直砸到了一臉警惕的夏目貴誌臉上。
夏目貴誌:“……”
您就逮著我一個人可勁薅是吧?